歌舞伎町
奴家是吉原的第一花魁阿国,今日还请您多多赞美奴家的小唄。” 那一天之后,回到吉原的花魁阿国再也没有唱过小唄,月色很美,她却开始期待春风拂面的白日和那个能听着她的歌安心入睡的孩子。 细雨春风,每个午间歌舞伎町的第一绝色藏在油纸伞下跨越人山人海的窥视,来到一个小小的院落,为一位看不见她美貌的重病听众唱着她自己作词作曲的小唄,午后的阳光刺眼的照进了室内,可爱的客人躺在花魁小姐的腿上昏昏入睡。 她会笑着感谢:“谢谢你,让我做了一个好梦。” 她会流着泪道歉:“对不起,母亲,我真的好累。” 她会吃不下饭呕吐:“你能不要走吗?” 花魁阿国从没遇到过这样难搞的客人,她弄脏了她华丽的和服,她弄乱了她发尖的流苏,她…让她心里的歌声反复荡漾。 她会发自内心地说:“这是我听过最好的小唄。” 这个客人吝啬又大方,没有给一块恩赏的金币,却句句真心地赞美她的心之所向。 “雏田小姐,我明天来不了了。” “阿国,下次能再见面吗?” “以后也见不了了,有位大人买下了我,我要离开歌舞伎町。”去成为别人院里不会唱歌的装饰花瓶。 “买下阿国?” “是的,他花了三万两买下了我。” “阿国,想去吗?” “奴家更喜欢给雏田小姐唱歌。” 三味线弹奏着巧妙的乐章,每一位花魁从良都有“花魁道中”的华丽游行,排场有多大就要看那位赎身的恩客有多大方,穿着高高木屐的花魁在出行队伍的正中央,身边跟着两个男人随侍,一人负责搀扶,一人负责打伞,队伍前方有两个平民男人提着代表花魁身份的图纹,后面跟着手捧花魁用品的秃,之后便是一群浩浩荡荡跟在后面的随行者。 阿国的恩客很大方,歌舞伎町所有的人都发自内心的羡慕这个花魁的未来,她却在即将经过某个小巷时,侧过头,唱着某个孩子喜欢的小唄,青天白日下的花魁太夫,唱着太阳,唱着雏菊,唱着某个午后微风吹拂的可爱小姐。 烈日之后便是暴雨袭来,雨中是一高一矮的身影撑着伞走向吉原,京子婆婆搀扶着那位刚刚病愈的小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不见的小姐非要在这样的雨天去那种花柳街,泥水浸没了裤腿,她捧着怀里沉甸甸的木箱子,紧张又兴奋,小姐给了她一份存折换成通行纸币,那么多钱她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要来不及了。” “小姐,小心路滑。” 今夜的吉原略显萧索,不知道是为了这雨夜还是即将离开的第一花魁,黑发黑袍的少年依旧带着那顶熟悉的斗笠站在吉原的告示牌前,他看着上面的通缉令——逃犯宇智波佐助。 他沉默着却身边站满了贪图他美色的游女,月夜里的伞随着游女之间的嘻嘻打闹,半点没打在少年身上,路过的两个忍者彼此对视,走上前招呼这位瞩目的少年,随着忍者的靠近,那群游女一哄而散。 “你是第一次来歌舞伎町的吉原吗?”有些尴尬的开口。 …… “听说今天有新晋的花魁演出要不要一起?” …… “那你来这里是来找人的吗?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少年的斗笠旋转,飘带之后是一双异色闪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