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邪神
麻木,好像真的已经不在意那些过往是非,佩恩之战留下的废墟不断倒退,一个又一个脚印落下,然后又是一个意外踩空进入另一片荒芜之地,大开的地下密道,南贺川神社中千手扉间的指责与怒斥一下子钻进了耳朵里。 宇智波一族就是天生邪恶的一族! 心中怒火翻涌,画面重演连同诅咒一起涌入脑海,有卖干货的爷爷奶奶,有坏脾气的大叔,有几个总是偷偷跟着鼬的讨厌鬼,还有…止水,他们都只是努力生活在木叶的普通人,会说、会笑、会和过去的他打招呼,温暖,善良,像无数个普通人那样辛苦又幸福地活着。 他们都很好,至少比他好…… 嘴角微扬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少年只能低下头掩藏自己,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与他们平行在两个世界,他活着,变成了这群魑魅魍魉之中的人间过客,而那些人在他离开之后又会变成血色之夜下不会动的尸体。 邪恶? 被屠杀的宇智波一族怎么会是错的一方? 一个外族人怎么可能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宇智波! 千手一族凭什么认定宇智波一族就是邪恶! 宇智波一族错在哪里? 到底是谁定义的正义? 独行者不合时宜地转身弯腰,庄重鞠躬便是作为生者告别死者的最后礼仪。 大家,往生极乐…… 乌鸦啼鸣,时光交错,一下子拉长了介于生和死之间的锁链,那片废墟之中的黑色逐渐与衰败交融,腐坏的木桩掩埋了一切的痕迹,无论八岁还是十七岁,这里只属于宇智波佐助。 记忆里应该有一面印满宇智波族纹的高墙甬道一路通向家门,其中有一个族纹被他的哥哥用手里剑破碎,可现在站在废墟之上环顾却连墙体都消失不见,什么都没有…再抬头黑红相间的写轮眼完善了记忆里的一切。 他记得家门口的位置,记得鼬跪在这里的那个黄昏,记得那个人对着宇智波的族人和父亲道歉。 可是,哥哥为什么要流泪? 胆小鬼躲在门后偷听却一点也听不懂大人话里的意思,但那双写轮眼不会骗人,那个人明明那么难过地道歉了,明明已经和好了,明明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胸口沉闷,反倒想嘲笑自己那时的愚蠢。 一切都太晚了,鼬已经死了…… 同样的位置,同一双写轮眼,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幻术是个好东西,至少现在还可以用写轮眼构建虚假,现实里,残破的木制推门发出嘎吱的声响,无人居住的家只剩下蛛丝缠绕在墙角,入口的台阶,他的哥哥曾经在这个地方告别,往里走,指尖掠过一根木桩划过一条跨越时间的痕迹,直到现在他还是很想知道母亲那时没说完的话。 父亲到底是怎么和母亲说起他的? 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 父亲好像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从前忍不住嫉妒鼬,可后来却什么都留不住,宇智波也好,木叶也好,母亲也好,在那位族长大人的心里他和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是孩子?还是工具? 踏过堆积的废墟,灵活地踩在断木之上,微风吹拂黑袍的衣角,站在某处止步不前,直到压制住心中那番汹涌澎湃才继续走,这里有父母曾经被人用白线描绘的痕迹,那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后血色斑驳的身体,又是那种掐住脖子的窒息。 恨吧!恨吗?到底该恨谁? 鼬吗?可他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该结束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