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遮纱
白天的说这个!你真是恬不知......” 她话音未落,就看着一封薄薄的书信从裙间抖落,掉在了满是绛紫色的辛夷花瓣之间。 信封之上有题名,纪寒时。 许曼栀怔了怔,从慢慢弯腰从地上拾起,回首撞见纪无咎眼底温柔的笑意,脸上竟少有地局促起来,“这......这是......” 纪无咎:“你日夜挂心的徒弟。这是寒时叫人从宋国捎回来的书信,跟着使团一并送回来的,相比那些看似华贵又值钱的锦缎,本王知道王妃更期盼的究竟是什么。如何,这礼物还算合乎心意么?” “不过啊,寒时这小子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出门在外也不怎么恋家。说来,也有数月未寄书信回来了吧?这臭小子,你回信时候定要好好责骂一番,让他长长记性,省得老师父一个人在家天天牵肠挂肚的,看得本王心疼。” 许曼栀扬起信封作势要拍他的头,纪无咎利落地躲开了。 “徒弟长大了不中留,青黛离得也早,现在两个人都在宋国,也算是能互相照应,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嘴上虽是这般说,但眉间的忧愁却骗不了人。 “老师父嘴硬的样子,当真是可爱啊。” “快先看看,寒时给你写了什么。”纪无咎揽着她的肩,看着她拆开书信,越看秀丽的眉心却皱得越紧。 纪无咎敛了玩笑的神色,轻声问:“怎么了?” 许曼栀将书信阅完之后递给了他,说道:“寒时在书信里虽仅是略有提及,但我看得出来,现在的宋国并不太平。他找我提了一个他和青黛都无法解决的病症难题,想要知道此症结到底该如何彻底疗愈......” 纪无咎一目十行,但他对其中一些晦涩难懂的医道用语不甚清楚,不由得说道:“寒时与青黛都尽数继承了你的衣钵,连他们都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想必是件相当棘手的问题了。不过,寒时并没在信中提及到那位患病者的名讳,本王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谁,能让王妃那素来冷静自持的徒弟,如此关心和担忧。” 许曼栀也不清楚,她轻轻摇头,思忖片刻,侧首与纪无咎言说时的神色格外认真:“无咎,我要去一趟宋国。” “我想去确认一下,寒时所言的此人病症,究竟是不是与我昔年曾亲眼历见的一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