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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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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解释道:“旱情属于天灾,是不可控的因素,去年遭遇旱情的不仅是河北四州,但是只有臣把四州的损失降至了最低,如果陛下将四州户口和土地损失的数额与他州进行对比,结果一定一目了然,臣问心无愧,请陛下明察。”

秦哲并不买账,抓住他话中的漏洞道:“梅督误会了,朕并不是否认都督的功绩,只是质疑朝中官员考课的公正性,”他说着又从案上挑出另外一封牒文道:“去年河东道也有四州在秋季遭受旱情,河东节度使倪振抗灾除旱的功绩也十分斐然,但是他的年末考课评得是“中上”的考第,为何两位节度使情况类似,考第却大相径庭?这让朕不得不怀疑朝中在评定官员考第时用了两套标准。”

梅向荣知道这次遇到硬茬儿了,在没有斟酌好措辞前,他选择暂不做声。于是秦哲依次看向了兵部尚书乔盛和门下侍中兼尚书左仆射贾旭恒,问道:“节度使属于武官考核的范畴,考第由兵部负责定夺,门下省负责覆核所有文武官员的考课结果,乔爱卿、贾爱卿,梅督如何被评定为“上上”?也许你们二位可以为朕解惑。”

两人给不出正当理由,在梅向荣考课一事上,他们出于对燕王的服从,确实徇了私情。秦哲揣着条理分明的牒文主持上元节大宴,一问问住了燕王一派的三个人,显然此局就是冲着燕王而来。

秦哲和温绪近日的来往相对隐蔽,唐颂未能从太极宫探听到今夜事发的迹象,但是她早已有所预料。回想起他们两人之前那场对话,她恍然,好一个光明磊落。

在此事上,温绪没有诬蔑任何人,也没有使用阴谋,他挖掘事实,再用事实本身的肮脏攻奸燕王派系,秦哲出其不意的发难,当众置燕王于难堪的境地,而且使燕王一派无从回击。可以说是阳谋的至高境界了。

殿中的燕王看向齐王,齐王切断他的视线,笑着饮酒。

齐王这次又出了一个妙招。

殿中各方势力持续僵持,打破沉默的是秦哲,他道:“无人能解答朕的疑惑,可见此事确有蹊跷。背后的弯弯绕绕,朕不愿再去细究,徒增君臣之间的不睦,朕只当这是两位爱卿的无心之过,兵部和门下省的政事繁多,偶尔的疏失可从宽对待。”

他的话没有说尽,但他停下了话头,梅向荣、乔盛和贾旭恒便默契的利用这个空当泥首谢恩。

秦哲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点了点头又看向梅向荣,“幽州一带关山险峻,据河北道平原之要地,控大秦东北之防,北狄突厥、东夷契丹强盛之时,常南下侵扰大秦,辽河和桑干河两处河谷是两国南下时选择的主要途径,幽州本身就是两处河谷的据守要地,围绕幽州的几处关隘同为扼制夷狄入侵的险要之处。出于对大秦边防的长远考虑,当下幽州节度使之职需要一位合格的将领担任,梅督年至古稀,也当悬车居家,安享晚年了。”

原来考课一事只是引子,秦哲最终的目的是奉劝梅向荣致仕,革他的职,卸他的军权。等他手里的军权卸了,燕王就少了一方势力的扶持。

梅向荣是军卒出身,官员考课那等笔墨把戏他并不十分看重,“上上”考第给他,他就接着,不给,他并不过分计较,但是提到军务,谁要说他不行,那就是践踏他的尊严。

“臣从顺永初年就跟着我爹镇守河北道,瀛洲臣驻了十年,幽州臣驻了十年,好汉不提当年勇,就往近了说,四十年间武州跟突厥开仗,是谁带兵驰援武州击退突厥的?”梅向荣冷笑不已,“臣老了,腿脚慢了,可遇到战事,我梅向荣可从来没慢过。陛下赶上了好时候,从先帝手里接了个太平世道,不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防御布控最忌讳坐而论道,若是人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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