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棍护人
r> 断了?腿被这帮人打断了? 宋唐心怒从心头起,这帮人敢当众打折人腿,素日里还不知猖狂成什么样。 “都给我滚,否则打掉你们的狗头。”她怒呵一声,扬起棍子正欲大杀四方,却听沉呵一声响起。 “宋唐心,住手!” 她抬头,见宋时明一撩袍角,跨出了节使府高高的门槛。 陈立此前一直坐在马车上,抱着双臂忍着笑,观看宋唐心与那帮人纠缠。 一见宋时明出来,忙跳下车上前劝架,口中连道:“诸位诸位,差不多得了,散了吧散了吧!” 府门内也响起一窜脚步声,达卓带了扈从涌出,立时上来劝说众人。 令狐昊悻悻揉着起了包的头,冷睇宋唐心:“你是何家的胡姬?也敢管景唐人的事?” 宋唐心最听不得人唤她胡姬,正要愤然开口,宋时明走到她身边接口:“我宋时明的女儿。” 令狐昊微厚的嘴唇大张,半天都合不拢。 他惊讶望向宋时明,宋时明朝他微一颌首,他这才阖上嘴巴,一挥手,带了那帮景唐子弟扬长而去。 宋唐心掷棍于地,目光落在张怀贤身上,无语:“赶紧走吧!” 见闹事的景唐人散场,达卓走到张怀贤身畔,弯下身子柔问:“张都督,可还好?” 张怀贤虚弱点头,手撑着身子想要站起,身子方抬起一点,却一软又伏倒。 达卓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府里的马车都遣出送客了,要不,都督回节使府缓缓?” “不必!”张怀贤哑声拒绝。 他咬牙再次一撑身子艰难爬起,抬手一抹脸上的血,往洛水街方向踉跄而去。 孤月隐入云层,飘雪的长街上光影暗驳,张怀贤孤寂的背影、和身后越拉越长的影子,都融化入风雪里。 宋唐心心底没由来一酸,不忍再睹,收回目光,达卓向她一欠首,便带着节使府的人折回。 宋时明见张怀贤走远,冲她柔声:“怎么跑来这里了?下次莫再跟人打架,爹担心!” “从寺里回家后,等了半天都不见你回来,便与陈伯来接你!”宋唐心回她爹的话,目光却投远。 陈立跳上马车:“这回小东家放心了,我们回吧!” 宋唐心腻迟迟朝马车走,忽地,她隐约见张怀贤晃了几晃,扑倒在飘雪的长街上。 她忽地想起什么,一把攥住她爹,冲前方一扬下巴:“爹,那个张怀贤,腿被人打折了。” “那又怎样?别再多管闲事,上车回府!”宋时明拍拍她的肩膀,攀上马车坐好。 宋唐心一提裙子,欲上不上,旁敲侧击道:“爹,张怀贤替千香坊说过好话,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屠!” 宋时明一掀帘子望她,她眼睛顿时一亮,宋时明却一嗔道:“他好手好脚的,救什么救?雪大了,快上来!” 宋唐心脸霎时垮了,她爹素来乐善好施,今日怎会如此心硬? 站在马车畔,她执拗道:“张怀贤有个傻子娘要养,他若冻死在大街上怎么办?” 宋时明一惊,望向陈立:“她怎么知道?” 陈立轻道:“今日下山,半道上,遇到犯了癔症走失的张老夫人!” 宋唐心忙向宋时明点头,试探:“爹爹向来心善,要不,我们送张怀贤回府?” 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