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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心里也是有气,自己好心帮他引开心与,他回来连句体贴的话也没有便罢了,那眉梢眼角被指甲刮伤的血印难道也能当作看不见! 祝云海在她对面一屁股坐下,没忍住脾气,先兴师问罪:“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看住那丫头吗?怎么还是给她跑了出去?” “你还有心思关心那丫头,你知不知道,江小泉打上门来,碎了我几只上等的白玉杯!岁岁平安也算了,可是你看我这脸!脸!脸也给我抓花了,我可是为了你才没有闹到娘那里去,以她那泼辣性子,若是到处说我们拉拢老三,老太太可不蠢,定会认为你我在打什么歪主意!” “怎么又让老二他们知道了,你怎么办事的!”祝云海把她的脸推开,这女人平日里高高在上,冷言冷语还有那么几分矜贵的气质,如今蓬头垢发,像个疯婆子般毫无半分美感,更是叫他恶心。 宜玟阴阳怪气地回道:“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你自己手脚不干净,你这么大摇大摆办宴会,老二一家又不是瞎子!” 祝云海本就因为在画宴上丢了面子而臊人,被她诘责,顿时像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你,你还怪起我来了!你这么本事,还不是图我家的钱,有本事攀高枝去啊,我告诉你,我得不到钱,你也一分得不到!” “你!在你眼里我就是钻钱眼了吗!不成体统!”宜玟心虚地压下激动的情绪,免得再失态。 两人吵了几句,见门前有丫头来请安,不便大打出手,只能不欢而散。 另一边,在宜玟跟前没讨到好的江小泉,也忿忿回了朝华苑。 那会子在院里,凭着一口意气,自己能出的气都出了,此刻冷静下来,却不敢轻举妄动。她家里没宜玟家的后台硬,老夫人又一直嫌弃她毛手毛脚,不够稳重,若是此刻闹大了收不住,万一被老大家捡了便宜呢! 但她性格不够沉,只越想越气。 思前想后,别的人对付不来,左右也就只有那个新来的臭丫头比自己还不如,好欺负。 于是,回了织造坊的江小泉,又开始变本加厉给心与塞活。 然而,再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干了这么些日子,如邱管事和二姑这般有分量的老人都看在眼里,心与便也生了几分底气,去寻江小泉说道,尽量搬出三少爷做挡箭牌。 先前她总舍不下脸麻烦他,但自从上次老大家做局之后,她昼夜担心神明大人暴露,转念一想,在她还没有下定决心帮他离开这里之前,他们始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必须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留出心力,两头兼顾。 所以,她不能每天不分早晚在这里待着,不能像先前那样,豁出去,持续熬几个大夜织布。 一见她开口,正愁没有把柄的江小泉当即笑道:“你要是干不下来,不如早些滚出织造坊!”她抱着双臂,等她抬出家里的男人,对此,她早就想好回怼的措辞。 但心与却不卑不亢地回应:“是老夫人让我来的,我若要走,也需请示她。” 局面并未有往她设想的方向发展,江小泉顿时有些慌张:“你,你搬出娘来压我?” “我只是实话实说,何况,我所做有目共睹,该做的活计,该学的东西,我并没有落下。” “你!” 见她如此硬气,江小泉气得五官扭曲,一脚踹飞了身边的凳子,要不是身边架着一台宋锦的织布机实在过于庞大沉重,只怕也被她搬起来抡砸。 宜玟也就算了,一个乡下丫头也敢骑在她头上,她又委屈又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