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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总算有时间带我们去安鸣山打猎了,我们全家出动,要在山里扎营小半月才回来。初雪前后,正是冬猎好时节,夜里我们便在帐外点篝火,烤白日里打到的猎物。火光映在雪地里,空中满是肉香味,最好玩了!我娘正在收拾行李,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你要与我同去么?” 与息仪相熟后的第三个冬季,张照盛情邀她同往。 张照当然知道,即便他不明确相邀,息仪也是会跟去的。 可他不想她是被动跟去的,他希望她能以朋友的身份,与他一道去玩儿。 这二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息仪自然在意料之中地答应同去。 以往外出,张照都是与爹娘同睡的,但是此次有息仪在,得解决她的住宿问题,张照便闹了一整晚,才堪堪说服张平岭为他搭了一个只他一人住的小营帐。 也因有息仪同行,张照更是胆大包天,一等打猎队伍进山便偷偷脱离队伍,打马去了往年从未涉足过的深处。 直至夜幕落下,张照才回了营地,刚下了马,拖着猎到的两头梅花鹿往回走,便见张平岭猛地从帐内冲出来,手上握着一只军靴。 “爹!爹!爹!我错了!我错了!”张照顿觉大事不妙,扔下绳子抱着头便往外跑,却被张平起的飞剑勾着腰带捉了回去,被全家人围观着挨了好一顿揍。 息仪环抱着手在远处看着,待张照惨叫完被扔在地上才‘啧啧’叹息着走朝张照:“你明明都施法护住周身了,应该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才是,怎么还叫得这么惨?仿佛很疼呢。” “嘘!!!!”张照心虚地看了看不远处围坐在火堆旁烤肉的众人,拍了拍身上的雪朝账内走去:“我若是不卖惨便要叫我四叔看出破绽了,届时打得更惨,尤其是我娘,打起我来根本不管我死活!” 张照轻轻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你不去与他们同坐么?”息仪迟疑着看了看火堆那处。 “哼,我才不去,看见他们就来气!整日跟看家似的看着我,这也不让做那也不让做,我都修炼大半年了,怎会遇到什么危险嘛!”张照气呼呼地抿着嘴:“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嘛!” 张照掀开帐门,将靴子随地一甩便一屁股坐到床上,顺带翻了个跟斗。 脑海里却又闪过方才被揍时的惨样,便没好气的又冷哼了一声:“修炼了大半年,到头来只能在挨打的时候防身用,这修仙能做什么嘛!” “你师父是怎么说的?”息仪环抱着手站在床畔。 “说是什么降妖除魔。”张照又直起身,即兴打了几下张家拳法:“可是这天下之大,能上哪去找妖魔鬼怪啊?” “凡界确实没有妖魔鬼怪。”息仪轻笑着说:“妖和怪在妖界,魔与鬼在冥府。凡界有天道所设的壁垒保护,这些东西是进不来的。” “这样啊。”张照若有所思地从床头钻进被子里,又从床尾钻了出来:“那我们修仙岂不是真的毫无作用了?” “于你而言,有大用。但于其他人而言,确实没什么用。毕竟紫极观那几位散仙来凡界传教,只是为了替上司收集信力而已。”息仪坐去床头旁的小榻上。 “信力?”张照又一次听到了一个新词,瞬间便来了兴致:“什么是信力?” “简单来说,是一个人因为对某样东西崇拜至近乎痴迷而产生的灵力。” “哦——”张照一双大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又转,仿佛明白了什么:“你之所以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