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焦的白茫茫一样。 她又忽然想起边柏青曾调侃她“干大事的”,她对他恨中又泛起爱…… 挂了电话,车厢里瞬间沉默。 何逢萍可能是出于愧疚,给余津津惹上这么一个事儿。 而余津津沉浸在和边柏青异地沟通不及时的烦躁。 太想弄通所有疑惑,太想掌控到他听话,别再让生活出现波澜…… 最终,余津津还是转回现实,自己狗拿耗子插手过的事,总要有个交代,她艰难理出一点思路: “你叫你邻居直接去包工头子的家里,静坐,别闹。一天又一天的耗着。光打电话,是没用的——” ——还是要见面,才能唤起对方的心情。 她明明都觉得心理上已经放下了妈和那一家子,刚才在医院,一碰面,还是又波动了情绪,而且难安。 而且不见边柏青,已经生出好几出折子戏了…… 所以,见面,哪怕不说话,也是非常重要的沟通手段。 何逢萍也赞同: “这好像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又打给那女人,女人不停重复,不信: “就这么简单?能行吗?能行吗?” 何逢萍鼓励女人: “你得去试试,你现在打包工的电话,他直接把你拖黑了,你光窝在出租屋,不也是没办法吗?” 挂了电话,余津津皱着眉: “她怎么不去试试,就觉得不行?” “她生活里都是失望,失望多了,一听去试试,就知道试了也白试。” 不知为什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在余津津心里翻来覆去。 边柏青去北京好几天了,他爸都回来了,他都没回来。 只是每天晚上来一个电话,匆匆的。 余津津更是把这种被迫类似异地恋的因由,全怪在他头上。 甚至快要上升到恨! 如果不是为了他所谓的理想维护,他本不用陷入如此棘手的旋涡,以他们俊男美女、财力雄厚的条件,不知道把青春可以灿烂成什么模样! 她在电话里,也不热情,只有日益加剧的烦躁不堪。 边柏青天天疲惫,不知道在如何奔波,失去了往日的敏觉,没有察觉出余津津情绪里的不对劲。 尤其是那句劝: “不要太累,报社给你发几个钱,就那么拼。早点睡。” 简直踩到了余津津神经上的雷点。 ——就你的“深明大义”叫理想,我辛辛苦苦周旋出的事业,因为财力收获上不如你,它就被嘲笑?! 挂了电话,余津津气得连他父母家都没回,滞留在办公室泄怒气。 可能玻璃墙滤灯光到外面走廊,金丽扬看到后,进门了。 余津津调整好呼吸: “金副编,怎么还没走?” 金丽扬走到窗前,点点玻璃: “外面下雨了。” 余津津顾着生气,没发现。 过了会儿,金丽扬转过身,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今天是跳楼女孩的五七。我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在办公室默哀。” 余津津震愕地抬头。 还有人在不知道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