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测贾存周失措
/br> 迎春摇了摇头,冷静道:“咱们家原也是军中出来的。二叔何曾见有将这等敏感之事到处嚷嚷得教众人知道的?” 贾政语塞,一时觉得迎春所言有理,一时又觉此事荒唐太过难以置信。他有些烦躁地在厅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此事也未必为真,想那南安王府与咱们家是几辈的世交,怎会如此坑害我家?” 迎春闻言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遇上了祸事,血亲都可拿来顶祸,何况什么世交?” 贾政怔了一下,又不肯相信一般摇头:“这事儿不对,迎丫头你是从何处知晓的?莫不是被人坑骗了去罢?” 迎春无奈了,她瞧这贾政显是慌了神了,逻辑都有些混乱了。不禁想这政老爷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瞧着靠谱稳重,其实竟不过是花架子。难怪如此家世,却在五品的位置上蹉跎了这么久。 又思或许人家是慈父心肠,因心疼女儿才如此情急也不一定呢?于是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别人何必拿这种事坑骗咱们?图什么呢?且这事儿依侄女判断十之七八是真的。至于事情的来源却恕侄女儿不能告诉了。” 贾政本还想问“为何不能告诉?”,可他只是迂腐迟钝些,并不是真傻。瞧着迎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也恍然明白了。 他又细细打量迎春一回,见她神色并不似作伪。且他也算是看着迎春长大的,知道这孩子本性老实厚道并不是个会撒谎使坏的人。况且在这事上撒谎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又想起当日圣上其实是不许南安太妃另寻贵女替她家女儿去和亲的。还是这南安太妃寻死觅活说舍不得女儿,直闹到了太上皇和太后处方才准了这事的。 当时他只当是这太妃过于心疼女儿,现在想来才觉出不对,若非实在有难言之隐,谁会好端端的去触圣上的眉头!这南安太妃定是早知道了这棉罗不对劲! 贾政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不由将迎春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又见探春坐在一旁哀哀凄凄的,不由心中大痛。 “作孽啊!”他跌坐回太师椅上,怅怅然不知所措,“这事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