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言出必行的主。 李伙头最为乖觉,曲子在哪不能听,但是在这聚着就是和司大人对着干呢,他率先开口道:“算了算了,你们都没事做,我还要做饭呢,我先走了。” 他这话说完,围观的士兵们心就松动了,说实在的,行军本就艰苦,半年一年没有见过女人的时候也是有的,他们眼下才出发一个月,倒也没那么难忍,而且在押送饷银的货船上乱来,万一出了岔子,真的会被扣上祸乱军纪的罪名的,那是要杀头的。 外围的人先稀稀拉拉的走了。 谢田却不依不饶:“司大人自己有婢子天天伺候着,这会儿来充什么柳下惠。” 霁司月直接打断他的话:“谢千户要是实在急的忍不了了,可以跟着刘全进城自己找个青楼或者南风馆快活去,我绝不拦着。” 霁司月不欲再与他理论,转头吩咐灵桃将这些女孩带到二楼的雅间。 “你们呢就在这吃吃茶聊聊天,等我们将军回来,就把你们送回去。”她言语轻柔,这些女子听着如蒙大赦,一到房中就叽叽喳喳热闹开来,她们个个柳姿花态,照应着这艘大船的线条也娇柔了几分。 唯独那个叫阿绿的,始终皱张小脸,欲言又止。 霁司月对灵桃使了个眼色,灵桃随即懂了,把阿绿带到隔壁房中,霁司月也跟了进来。 “阿绿姑娘哪里不适吗?”她问。 阿绿摇头。 霁司月看着她手上绞弄的丝帕,缓缓道:“可是送你们回去了会挨罚?到时候我让将军提点一下薛太守,不让他为难你们。” 阿绿还是摇头,从青楼出发前,她听到刘全点名和郝妈妈要楼里生意最不好的几个,他说,这一趟肯定都是有去无回的,得郝妈妈割爱了,回头再挑好的给她送过来。 到底是养在跟前的姑娘,郝妈妈也不忍心,问刘全,要是有个别没被糟蹋散架的,能不能还给她送回来,刘全却说,不管咋样都回不来了,让郝妈妈不要想着有的没的,坏了他们老爷的事。 而后在路上,刘全特地嘱咐她们,一定得缠住一位叫司月的大人,得时时刻刻和他在一块儿。 阿绿也不知道刘全在盘算些什么,她听着霁司月和灵桃轻柔的声音,想到马上自己就要没命活了,突然悲从中来,坐在地上仰头大哭。 霁司月和灵桃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姑娘怎么了。 灵桃蹲下去细声细语的安慰阿绿,霁司月则在房中来回踱步,思索整件事中的反常之处。 隔壁十二位女子的逗乐声隐隐传来,和阿绿的呜咽混在一起,传进她的耳朵。 “遭了。”她猛然睁眼,大步开迈往外冲,推门时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且有淡淡的烟味传来。 霁司月连忙开窗抬眼望去,只见船尾飘起一串浓厚黑烟,大船已有倾斜之势! “陈小九!”霁司月一声大吼,陈小九应声从最里面的窗户中探出头,“去看看后面怎么了!”她说完,翻身从窗户跳下。 阿绿这会儿也傻住了,呆呆看着窗外再也顾不上,灵桃趴到窗边,小脸儿煞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霁司月跳到一楼后没有往后跑,而是快步重回二楼,拔刀劈开厢房的门锁,让她们赶紧到岸上去。 陈小九抱着一摞药材医典从里头跑出来,边跑边喊:“船尾着火了,已经烧的好大了!” 霁司月一声暗骂,转身朝外走去。 外头小船上的士兵人人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