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蓬池上
照法》。 观照成功,就能身如碧桃实,魂如碧桃花,随风而飘,随水而流。 殷疏雨按照观照法闭目凝思,意识是无边无际的深海,在凝思中化作一条涓涓溪流。 岸边,有一株碧桃树,红白相间,灼灼其华。 最开始,树下只有潺潺溪水,花瓣随水流去。后来有仙子般绰约的少女在树下吹笙,乱红如雨,落在少女的垂环髻上。 桃花结成果实,有两个青年男子乘船迷路,一双素手摘下桃子,给他们充饥,还有一人坐在树上,笑声如银铃。 再后来,老人坐在船头,细雨和花瓣一同飘落,他的蓑衣上也吹满了碧桃花。 殷疏雨在桃树上观看着少女、男子和老人出现又消失,花开花落,只有她还停留在桃树枝头,忽然浑身一轻,她飞离了树枝,也要落到溪水之中! 溪水轻快地向前流去,她乘着如水的月色,离开了羊圈小巷,诗中说自在飞花轻似梦,她现在就像做梦一般,离地三尺,俯视着羊圈小巷,周家的宴席还在开着,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热闹。 不知道母亲睡了没有?殷疏雨的神魂飞到周家,梨花院竟然锁起来了,一个人也没有。 许是在周大奶奶的牡丹院里,她跟在一个穿红着绿的丫鬟后面,蔷薇架下,周大奶奶又摆了一桌酒,正和殷夫人一起吃。 一个穿大红织金锦袍的男童跑上来,跌跌撞撞抱住殷夫人的腿,“娘,要抱!” 他抬起脸,肤如凝脂,目如点漆,眉眼很是灵动,竟然和殷疏雨有三分像,殷夫人笑着放下酒杯,抱起男童:“小山怎么不随哥哥一起去放烟花?” 殷疏雨远远望着这母慈子孝的画面,微微冷笑:“原来那个男孩叫殷小山。” 男童坐在母亲膝上,用筷子蘸酒喝,周大奶奶和其他丫鬟都看着他笑,怕羞地低下头,软软笑道:“哥哥在和大人说话。” 殷夫人不要他喝冷酒,倒了杯牛乳慢慢喂他:“我的儿,和娘在一处玩,不必去烦你大哥哥了。” 殷疏雨不想再看,虽说殷夫人不是她亲娘,但自从她穿到原主身上,她就自认为继承了原主的一切,现在看来,母爱是无条件的,因此不能强求。 她离开了周家,想再去潇湘馆看看。 潇湘馆比周家还要繁华热闹,乌压压地坐满了人,到处张灯结彩,急管繁弦,尽是些考上童生的年轻人,遍邀了亲朋好友,在这里喝酒作乐。 殷疏雨从酒气肉香里穿过,去到二楼的雅座,本来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沾衣诗社的社员除了社长,居然齐聚一堂。 梁行书抱着一根莲花:“你们武试怎么过的?” 扬波奇怪地看他一眼:“用学官钓出来的法宝过的啊。” 梁行书擦了额头上后怕的汗:“所以你是拿什么过的?” “你说这个啊,”扬波从怀里抽出一根笔直的树棍,“我把这插到木人的关节里,木人不能动,一刻时间到了我就赢了。” “这么简单?”梁行书目眦欲裂,“你知道我有多惨吗?这根莲花屁用没有,我就不停挨打,挨到要流血了,这莲花开一片花瓣出来,我的伤好了,就接着挨打!” “呵。” 梁行书讶然地转头,看着谢一枝,刚才是谢一枝笑了,她居然会笑? 她一块接一块地垒着盘子里的糖糕,不吃,只是垒着玩儿。 “好玩吗?”梁行书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