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娘
/br> 江镜云默默记下要做的事,在一旁有样学样,跟着两位师傅切菜雕花,用做摆盘。 雕花的刀功她是有的,以前做那些精细菜的时候,也没少在这方面花心思,不过,她现在要学着怎么雕鸿运酒楼一贯的风格。 牡丹、兔子、茶花、孔雀她都信手拈来,即便跟着做了改动,也都雕得栩栩如生,得了不少夸赞。 “不错,上手很快,等过几日你就可以自己做了。”,秦师傅满意地道。 “多谢师傅夸赞。”,江镜云安下心,看来她这个外来客在这还是能吃得开的,养活自己指日可待! 祈云大街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酒楼里的食客也越来越多,后厨升腾起阵阵烟火气,两位师傅都在灶前忙活着,江镜云一边打下手,一边学习酒楼食单的菜色。 她虽得了外祖父的悉心教导,厨艺尚可,但和这些做了一辈子菜的老师傅相比,她还是差了些,若不是先前那个师傅走得急,他们带的学徒不能独挡一面,孙掌柜也不一定会留下她。 她唯一的优势便是能做出后世的新菜,给人不一样的味觉享受,待在这鸿运酒楼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她想开一家风格独特的酒楼,在这里多学学经验也不错。 况且,客人都吃惯了这里的菜,她还不能保证大家一定会喜欢新奇的菜式,现在她最好能做出和鸿运酒楼差不多的味道,安安稳稳地赚钱。 一直忙了两个时辰,客人才散去,江镜云锤了锤酸疼的腰,在厨房将就着吃了些午食,片刻不敢休息,就去孙掌柜那里借了纸笔,记下几个师傅做菜的特点,招牌菜的做法等等。 只是可惜,她在毛笔字上没下过功夫,一道道歪七扭八的墨痕在纸上蜿蜒,和鬼画符似的,只有她自己能看出写的是什么,简直比摩斯密码的保密性还要高。 江镜云双手捧着那张纸,默默无言,端详一阵后就把它叠了叠揣进怀里,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尹老四是三水村有名的混子光棍,平日里游手好闲,不事生产,还和县上的地痞流氓多有来往,村里的好人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两天,他却时常在江家门口晃悠。 听说前些日子,江广德那个老酒鬼喝多了发疯,把别人打伤了,被找上门堵着要钱,他家赔不起,就要拿女儿抵债,那可怜的小姑娘差点就落到一群流氓手里,最后还是他家大女儿送了点钱来才把人打发走。 不过,有尹老四在江家门口盯着,估计这事儿还没完。 早上江镜云不放心妹妹,但自己又脱不开身,就拜托王慧兰去打听打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王慧兰忙完卖点心的事,连午食都来不及吃,就立刻回了娘家,在娘家大嫂口中得知,这几日都没见江月娘出门,那尹老四也跟阴魂不散似的,就在江家附近守着,指不定是怕江月娘跑了。 王慧兰不放心,决定亲自去江家看看,她拍开江家紧闭的院门,见到了江镜云的便宜娘,赵春梅。 赵春梅年轻时模样生得好,是三水村出了名的貌美姑娘,她爹娘本想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可挑来挑去没挑到不说,自己女儿还被满嘴花言巧语的江广德给骗走了。 二人成亲初时,也算是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可是好景不长,江广德在外面做生意亏了本,还染上酒瘾,夫妻俩原本和和美美的日子也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岁月的磋磨在赵春梅脸上留下不少痕迹,有苍老的、病弱的、不幸的、也有尖酸刻薄的,“王家的?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云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