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2
“他们自个儿说是我大伯的朋友,听闻大伯病了特意过来探病的。” 妇人警惕拿眼扫了扫来客,朝福伯那侧站近了些。一手拢在嘴边,低着声道:“不过我不认识他们。眼下村长和族长他们都不在,我不敢擅自做主放他们进屋。” “福伯。”岑寂颔首一笑,主动与福伯打了声招呼。 “啊。”福伯回应着点点头,思索片刻,道:“这几个人我认识。云丫头,不妨事,放他们进去看看齐老吧。回头要是村长问起,就说是我让他们进屋的。” 被福伯唤作云丫头的妇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松口道:“算了,既然福伯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进去看看吧。别待太久,万一又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责。” “嗯,知道了。”岑寂点头应下,不忘与福伯道声谢:“多谢福伯行方便。” “小事,客气了。”福伯注意到方才在地上的猫仍在骆雪怀里抱着。他没敢久留,背好药箱,匆匆离开了。 骆雪望着福伯走远的背影在愣神,忽听岑寂在叫她。 原本在外头洗衣的妇人引着访客进屋,伊桃已经挽着于逸进去了。 岑寂站在门口正等着她。 骆雪心不在焉地往福伯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走去了他身边。见他要进屋,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询问:“福伯他,怎么那么怕猫?” “据说是小时候被猫咬过,有阴影。”岑寂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往鱼塘另一头看了过去。 “啊。”骆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福伯平日下地吗?” 岑寂想到了点什么,敛睫看她:“怎么问这个?”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化肥味。”骆雪谨慎往屋中看了看,压低了声:“嗅着含磷量和硝酸钾量都很高。旭枫之前提起过,墓地里的那具焦骨里有磷成分。” “你怀疑福伯有问题?”岑寂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也可能是巧合。所以我才问你,他平时下不下地?”骆雪转念一想,又道:“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出诊的时候恰巧沾了刚施过肥的农户家的味。” “嗯,”岑寂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是不能确定。” “七爷。”伊桃在房里喊了一声。 岑寂退步进门,倾身与后脚跟进门的骆雪耳语:“一会儿你想办法引开那妇人。” “你打算让伊桃对齐老施针?”骆雪猜到了他的打算,不放心道:“万一她没把握呢?” “那也要试一试了。估计今儿我们来了这一趟,之后想再近齐老的身就难了。”岑寂道。 他这话说的在理。骆雪了然点头,行至房中,她稍稍琢磨了会儿,轻拍了一下守在房中的妇人的肩。 妇人纳闷看她。 骆雪仿着伊桃平日里与人闲谈的样子,对她露出个自认为还算亲切的笑:“姐姐,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妇人问。 “跟齐老中风有关。我想着,知道了发病的原因,或许对医齐老的病有帮助。”骆雪一手拢在嘴边,故作神秘地与她低着声说话:“这里人多不方便,要不咱们出去说吧。” 妇人满是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下,转瞬又看了看围聚在齐老病床边的那几个外乡人。 伊桃正在为齐老搭脉,随身带着的药箱暂搁在了床头的木箱上。 “就一会儿。”骆雪侧了侧身,隔开了妇人看向齐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