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治疗

扎了根，让他一时想不到另一个更满意的回复。

“一个……正方体？”

“能详细描述一下你想象到的物体吗？”赵医生一改之前点到即止的提问节奏，饶有兴致地追问。

“嗯……”陈明尝试随口胡扯点东西，却不知为什么脑袋一片浆糊，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怎么突然……这么困……是不是……不对劲？

——糖果？……糖果、有问题？

彻底陷入昏迷之前，陈明猛然意识到不对，然而灌了铅一样的脑筋已经来不及思考出事情的全貌，只能带着怀疑彻底宕机。

赵医生笑看着陈明开始“钓鱼”，直到他彻底趴到桌面上沉沉睡去，原本的职业笑容变得张扬，匹配上了他稍显阴冷的眼神。

这时，诊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护士。

赵医生对此却毫不意外，饶有兴致地打量来者，看到那身白色护士服的少女不由得眼前一亮。

少女白皙的皮肤和整洁的护士服相映衬，奇妙地达成统一，显得整个人都沐浴在圣洁的白色中，生动地诠释着“白衣天使”的说法；那对藕白小腿伸出裙摆，又平添了一份人性的柔美。

“小美女怎么有雅兴Cosplay了？”

女生没有回话，始终保持面无表情，冷漠得她凝脂般的皮肤都显得生硬起来。

赵医生却是知道，她不过是不懂自己说的洋词，只能可惜地碎碎念：“二次元级别的美少女居然不懂宅文化……”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素质三连”，什么“赛高”之类。

“上面找你。”少女开口了，随后指指赵医生手里的盒子，“这个要带回去。”

“不会又要写检讨吧，我这回可是有正当理由的！”

见女生不为所动，赵医生又换了口吻，“小柒，你是了解我的，我哪次是乱来的？”

小柒认真地想了想，说：“每次。”

“咳咳。”赵医生当作没听见，然后背着手唉声叹气，“下属居然不知道给上级分忧，愁，愁啊！”

小柒依旧没什么反应，等了几秒才开口：“我不在你的小队。”

赵医生险些一个踉跄。

最后诊室只剩下小柒和熟睡中的陈明。

而即便唯一在场的人失去知觉，小柒也笔直地挺立在距离桌边1m左右的位置，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留下的黑盒子，像是戒备着什么。

时间在这一坐一立的静态中慢慢流逝，而两人之间的黑盒却“不安分”起来，开始迎合陈明的呼吸，一起一伏，表面隐隐有暗光流动。

面对诡异的一幕，陈明毫不知情，小柒习以为常。

两人就像是处在被黑盒分割的两个世界，在某种牵制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