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白羽仙祭礼

随着她开口，一点烛火亮起。

屏风上显出一个光团。他看见何汀站在光晕里，对着烛台拨了拨烛心。

那张妖冶而不自知的脸，在烛光中扰乱了他的思绪。

她走近屏风，曼妙的身姿愈发清晰。他下意识地垂下眼帘避而不看，同时轻声问道：“师父怎么还没睡？”

“大约是我有些认床了，离开了重云阁，感觉格外不适应……”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渊儿过来陪陪师父吧~”

明渊攥紧了身上盖着的薄毯，最终还是起了身。

何汀在内室看不见黑暗的外头，只听见一阵布料摩挲的声音。

很快，明渊进来了。

他绕过屏风，像座沉默的山，静立在她面前。

二人之间终于没有了屏风的遮挡。

何汀看着他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原来明渊最后还是自欺欺人地，在眼前系了一块黑布做遮挡。

“你这样，还看得清吗？”

看得清什么，何汀没有说明白。明渊听了，却更加羞愧。

“罢了，不逗你了。”何汀伸出手，勾着他的小指，“你把外头的冷意都带进来了。快歇息吧。”

说着就这样引着他向床榻走去，最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在床边的踏板上坐了下来。

何汀自己则悉悉索索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明渊没有睡下，纵然是坐在踏板上，依然腰杆挺得笔直。

何汀看着床下可怜兮兮蜷缩在小小踏板上的明渊，忍不住又伸手捏着自己的发梢去逗他，“你这样实在像个小狗~”

明渊的神情隐没在黑夜中，看不真切。

他只是接住了何汀的发梢，像握着最脆弱的花枝般小心，“我会好好为师父守夜。”

言下之意，竟是做她的狗也无所谓。

何汀的眼中掠过一丝红光。

与此同时，羽毛的纹样出现在明渊的颈侧。

夜已深。

明渊突然察觉到外面传来一些动静。

他掀开遮挡着眼睛的黑布，看了眼何汀，见她还在沉睡，便给她掖了掖被角，随后出了门。

客栈外的挤满了乡民。

每个人都沉默着，列队缓缓向前。

望着这耸人听闻的景象，明渊眉头紧锁，他随手拽住一个村民，“发生了什么？你们要去做什么？”

对方却只是木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又挣脱开，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