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罚

走，所以他就以为，他要被丢下了……

“是我愚笨。”明渊耳朵变得通红，移开视线不敢看何汀。

“其实也怪我，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我打算带你离开重云阁，去外面接受试炼。”何汀想起刚才他那样不安的模样，神情认真地对他做出承诺，“虽然我现在的身份为世人所不容，但是我可以许你以力量——我一定会让你变为这个世界的至强者，你愿意吗？”

明渊怔怔地望着何汀。

他不过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存在，可有可无。

他的神明却如此认真地向他许下了诺言……

“我愿意。”明渊屈膝半跪，拉起何汀的手，而后额头贴上她的手背。

明明是这样卑微虔诚的姿态，可是他的视线，却带着强烈的压迫。

扣住何汀的手也带了力道，不容她有任何退缩反悔的余地。

他是她的信徒，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愿意接受。

唯有一点例外，那就是——他永远不允许她收回这一切。

何汀被迫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那俊朗的眉眼和诱人的薄唇，感觉自己整个人羞到快烧起来了，心跳也开始飙速。

与此同时，她也感觉这个对话有点“糟糕”。

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还有这个姿势，整的就像是求婚现场啊喂！

她咳嗽一声，说道：“那、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

"好。师父，吃点点心吧。"明渊说着，细心地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何汀接过杯盏，“话说你都不问问我们离开重云阁之后要去哪儿嘛？”

“只要和师父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何汀莞尔，觉得他简直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是想先去一趟双越镇……”

何汀与明渊前往双越镇的时候，重云阁乱作了一团。

面对蔓延的大火，所有能操控水与冰系法器的弟子们都上了阵。

然而，即便如此，大火依然烧了整整两天两夜才被扑灭。

“阁主……我们没有看见宋长老。”底下的弟子们搜查了包括火场在内的重云阁上上下下，才来回禀。

易霖风站在废墟边，面无表情地望着何汀那所小院的残骸。

“孟堇，你刚才说的话，当真？”易霖风说道。

孟堇躬身站在易霖风身后，头也不敢抬地回话：“回阁主，千真万确！不只是我，还有好些弟子，还、还有昙幽宁！我们都看见了那宋清荷与柳悦仙颠鸾倒凤……想来这场大火，也是她罪有应得。”

“那你说说，她现在去哪儿了？”

“这……”孟堇闻言，为难地看了眼大火被烧到面目全非的院落，“阁主，宋长老恐怕已是凶多吉少了。”

见易霖风沉默不语，孟堇脊背发凉，他立刻补充道：“阁主如若不信，可唤昙幽宁过来一问！她当时还留下来与宋长老交谈了几句，想来当时的情形，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

昙幽宁是在一处偏僻的廊下被发现的。

她像是被火烧伤了一般，浑身的肌肤已然溃烂，全身没剩下一处好皮。

奇怪的是，身上的衣服倒还完整无损，只是被渗出来的血液染得斑驳不堪。

全身溃烂的痛苦，让她昏死过去又活生生痛醒。

被弟子们带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很难看出人形来了。

孟堇看了一眼易霖风，然后上前询问昙幽宁：“我问你，你可见到宋清荷去哪了？”

他言辞冷酷。此时的昙幽宁却已痛得神志不清，根本没办法好好回答他。

孟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