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额间开出一朵花
吴岩护在工夫身上,面对面脸对脸,近在咫尺。吴岩看着工夫脸上鞭痕处泛出黄水,心中有些不忍,心意动处,却让身下的工夫傻了眼。
工夫双颊泛起红晕,本欲扭头避过吴岩的炽热目光,却见竟有一株嫩苗,在吴岩额头破肤而出。
忽地,嫩苗开成一朵雅致的白色小花,顷刻间花朵凋谢,结成一颗奇异的白色果实,倏忽爆裂开来,透明的果汁和几朵花瓣,直直落到工夫脸上的鞭痕处。
吴岩感到额头异动,却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直到汁液和花瓣从额间落下,他圆睁双眼,诧异万分,而额头处却又恢复如初。
工夫傻了片刻,吓得大叫起来。麻杆瘦子边打边说:“这家伙不会说话倒会喊,喊得像个娘们儿。”另两个囚徒以为吴岩、工夫两人挨不住拳脚,哈哈大笑,越发兴奋地踢打起来。
随着汁液渗进脸颊伤口,工夫只觉得一阵清凉,痛感瞬间减去不少,十分受用,一时好奇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那流向嘴角的透明汁液。吴岩看到这一幕,不禁皱眉撇嘴。
纵己在旁笑看囚徒殴打两人,看得兴起,顺手狠狠掐了白羽大腿一下,说道:“带劲!”
白羽吃痛,却忍着未哼一声,反而顺着声音,以头撞去,因他有些瘦小,正顶在纵己鼻梁上。
纵己鼻头一酸,心头火起,一记冲拳勾在白羽下巴之上,白羽仰头挨了一拳,摇摇欲倒,坚持着站定身子,继续用力跳起,双腿夹定纵己,伸出左手欲揪住纵己头发,右手握拳已是高高举起,没想到左手只摸到一颗大光头,没有半缕发丝,一下抓空失了平衡,向后仰倒。
纵己见势,先是狠力一肘顶在白羽腹部,白羽跌倒在地捂着肚子,他又是一腿踹向白羽头部。白羽闷哼一声,向牢门处飞出数米,昏死过去。
纵己摸摸鼻子,然后用手使劲在光头上揉了几把,狠狠向众囚徒喝道:“够了,今天先到这里。”那三个囚徒便收了手,气喘吁吁地回了通铺。
吴岩见众人离去,和工夫以眼神交汇,随后起身并肩默默坐下。
牢房内,夜已深。
吴岩和工夫并不愿靠近众囚徒,躺在晕倒的白羽身边,合衣休息。工夫见众囚徒睡死,鼾声震天,便轻轻坐起,拍了下吴岩,吴岩也并未入眠,随即也坐了起来。
工夫指了指额头,小声问道:“你,你难道是炼甲士?”吴岩抠抠额头,疑惑道:“炼甲士?”
“对,炼甲士!你不知道?哦,你失忆了。 炼甲士就是…”工夫仍要继续说,却见旁边白羽幽幽醒转,吴岩向工夫摆了摆手,他有更多问题要问白羽。但没等吴岩发问,白羽已挣扎站起了身,摸索着朝通铺处缓缓移去。
吴岩赶忙扯住白羽衣角,轻声说:“你干嘛?那帮土匪睡在那,要去哪儿,我引你过去。”白羽使力拉开衣角,没理吴岩,反而更坚定地朝通铺摸了过去。吴岩和工夫只好目送白羽前往通铺。
白羽小心翼翼爬上通铺,却并未躺下睡觉,反而贴着墙角,躬身轻轻向众囚徒头上逐一摸去。吴岩看白羽摸了长发汉子,又摸向短发壮汉,顺着就摸到了一颗光头。
白羽在光头前,比了比方向,站直了身子,抬起右腿灌足了力气,朝着那颗光头,一脚跺下!
世人皆盲,唯有足下千钧!
一声惨叫在监牢的墙壁间来回震荡,纵己捂着脸从通铺之上弹起,鲜血从指间滑落,他借势在鼻下一抹,满脸血污,月光斜射,面容更显可怖,鼻子仍兀自在滴血。
其余囚徒相继醒转,只见纵己扼住白羽脖子高高提起,手中不断加力,胳膊上青筋条条暴起,随后将白羽狠狠掼向地面。白羽眼看不见,只觉头晕目眩,接着便撞到了什么,耳听见有人问道:“你没事吧?”
原来,吴岩早已飞身扑至,将白羽裹入怀中。
暴怒中的纵己,捂着鼻子吼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