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照片中的少年

纵己满口答应持鞭狱卒的要求，又说道：“听闻白羽那个小白脸，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如买二搭一，一起送来，兄弟我一并修理妥当！”

狱卒点头同意继续上楼，纵己也是挤眉弄眼，浪笑几声，下楼而去。

牢房内，工夫和吴岩靠墙而坐。持鞭狱卒又来至门前，解锁开门。工夫抬头看了眼，赶忙移开了眼神。

吴岩想了想，仍开口问道：“警官，军，军爷，这是查清了要放我们出去？”

狱卒抬眼看了一眼吴岩，说道：“警官是个什么鸟玩意儿？”不等吴岩回话，又忍笑说道：“可不是么，看你俩碍眼，都给我滚犊子，今后再让老子看见，抽不死你们！”说完，撇了下头，示意两人随他走。

吴岩和工夫二人出了门，才发现狱卒身后还有个瘦弱少年。一路跟随来到另一间牢狱门口，狱卒打开门，说道：“进去好好享受，谢谢就免了吧。”

“刚才不是说放我们出去么？”吴岩狐疑道。

“你俩刚刚不是从那间屋出来了么？”持鞭狱卒顿足大笑。

牢狱内传来一阵哄笑，瘦弱少年随之被狱卒用力拽进了牢内。狱卒冲吴岩和工夫说道：“愣着干嘛？进去啊，难道你们也瞎看不到门啊！”

工夫和吴岩步入牢门，工夫头微斜，瞥了眼少年，拉了拉吴岩的衣袖，指了指少年，吴岩顺着看过去，心中惊讶：这不是那照片上的孩子么？！

那少年与照片相比，年岁显大一些，只是不似照片里目中含光，似是有眼疾。吴岩赶忙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叫什么，是哪儿…”

“喂，喂！你们唠嗑呢？也忒不把我们弟兄放眼里了吧？”纵己打断了吴岩的问话。

与此同时，持鞭狱卒已将牢门锁好，临走前对纵己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纵己微眨了下眼睛以示回应，随即从牢房的通铺下来，走到新来的三人面前。

“纵己大哥问你们话呢，哑巴啊！”房中其他囚徒望着三人恶狠狠地说道。

纵己手背后，朝众囚徒摆了摆，眼睛看着工夫，说道：“我叫纵己，这位兄弟，你也是瞎子，看不到我？”工夫只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却不敢发一言。

纵己微皱眉：“哦，不瞎，但真的是个哑巴？这年头怎么小白脸不是瞎就是哑，果然不要生得太好才好。”说话间又来到吴岩面前，问道：“你呢，你不是哑巴，却只顾自己说话，是看不见我，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吴岩扫视了一眼牢房，除了面前这个光头，大通铺上还有四个囚徒，然后将目光收回至纵己脸上，说道：“小弟疏忽，没来得及招呼各位，缺了礼数，大家别……”

“放眼里？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谁？别说是你，天王老子来了，小爷我也看——不——见！”没等吴岩说完，目盲少年已喊了起来。

纵己听那目盲少年言语不屑，眉皱得更深，反手一巴掌抽在少年脸上，恶狠狠道：“看不见没关系，能听见响吧？”

目盲少年看不到人，张牙舞爪的挥舞拳脚，叫骂道：“你敢打我，小爷弄死你！”

纵己摇摇头，啧啧道：“白羽，你说你进来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儿？你给我记住，今后若不老实，别说眼睛看不见，腿都给你打断，但只要伺候好我，老子就是你的眼，这里没人再敢欺负你，我的意思你懂么？”

白羽舞了半天没碰到纵己半寸衣角，心知再顶撞下去还要吃亏，不再理会纵己，暗生闷气。

纵己等了片刻微叹口气，重新面向吴岩和工夫两人，问道：“二位兄弟，说说吧，犯了什么事儿？”

吴岩依照之前工夫的话术回答：“大哥，我们在岷山采药，没想到碰到战事，逃回城又被误当做了逃兵……”

牢内众人闻言齐声大笑，纵己更是笑得发起抖来，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俩真是好运气，原本山中受苦，最后却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