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囚禁 下

之人，将剑用来除去憎恶之人，是否已经背离逍遥谷一直以来的教导？”

萧毓手掌施力，将代月身上四根琉璃针尽数收回掌心。周身经脉气息恢复流转，剧痛亦有所缓解，代月终于缓过一口气，感觉自己方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酷刑虽然终止，倾城心中却愈发没底，眼前的萧毓已然不是她认识的师伯了，恐怕逍遥谷谷训并不足以劝得动他。他现在选择收手，只有一种可能——相比于继续折磨代月，他还另有其他的计划。

只见萧毓缓缓踱至倾城身前，蹲下身子，如儿时那般伸手轻轻抚摸倾城一头乌发，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小倾城，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可倾城的心态已不似从前，萧毓的手覆盖到她发顶的一瞬间，她几不可见地偏了下头。

萧毓眼中立刻浮起阴霾，五指攥紧用力一抓，拽起倾城的头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你也认为我错了吗？”

倾城只觉头皮一痛，人便受力向前倾倒，双手被缚，又无法支撑，直接被他拽得跪倒在地，头又被迫仰起，整个身子几乎弯曲成一把弓。

萧毓见她不回答，手下更加用力，几乎声嘶力竭吼道：“说，你也认为我错了吗？”

倾城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理智告诉她，此时应当顺着萧毓说话，将他哄得开心了，才能少受皮肉之苦。

可她胸中有一股子气，偏不愿屈从于这些自以为是的疯子，难道脑子不好使就能够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倾城强忍着来自头皮的灼灼痛感，悍然直视萧毓那有些癫狂的双眼，一字一句皆清晰可闻：“是，你做错了，你只为一己私欲，便用师门传授与你的剑和针，残害昔日好友，迫害故人之徒，难道还寄希望于从我这里得到一句‘你没有错’？简直痴人说梦！”

萧毓扯着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掌掴在倾城的右颊，只见他脸色铁青，愤怒使他声带发颤，声音变得尖厉嘶哑：“你懂什么，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你以为代云深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师父亲手屠了翠微剑派满门，他不也一声不吭将此事草草揭过？”

倾城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可她更为在意的是萧毓的话——他是从何处知晓当年翠微居的真相？

难道……

倾城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翠微居出现的第二把凶器，那柄杀害白竹衣母亲的剑，属于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