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前的一场猜拳

再也没有顾虑了，抽出弯刀把他们七人全杀了。听到朱灵在地上苦苦哀求，我便是越兴奋，终于是一刀一刀地把他慢慢割死了。那天后，我自知死罪难逃，一不做二不休，便率众起义了。”

讲到手刃仇敌朱灵之时，方腊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和快意，拿起酒杯自饮了几杯，继续说道：“后来我每攻占一地，便让百姓把应奉局的官吏指认出来，如法炮制，一刀刀地把他们切成人片。每听他们哀嚎，我心中越是解气。只是没想到，我越是如此虐杀他们，老百姓就越高兴，个个拍掌叫好，加入我们队伍的人就越多。直到在战场上对阵督师时，我们一败再败。我便知道起义军的气数已尽。为了不忍徒增杀戮，我便向督师投降，只求跟随我的族人能免于一死。”

方腊、方百花两人的遭遇不禁令岳家军几人唏嘘。岳仲卿感慨地说道：“我在边境多年，虽听闻花石纲流毒于天下，但到底是怎么祸害百姓的，其实也不怎么清楚。今日一听，才知花石纲之害猛于虎。方将军，我一定会向陛下禀报此事，建议陛下取消花石纲，同时调查应奉局总管朱敏有没有从中谋取私利。”

听到岳仲卿的话，方腊心潮澎湃，扑通一声跪下来，流出两行泪，拱手对岳仲卿说道：“若督师能为天下百姓除去朱敏此贼，方某及族人不胜感激，甘愿为督师冲锋陷阵！”

岳仲卿双手扶起方腊，说道：“将军请起，此乃本督师职守所在。我必定向朝廷陈述其利害关系，不再让花石纲苦了百姓！”

在岳仲卿兵不血刃黑岭府的第二天，印小强率领着部队，也赶到神木县城。号称五万大军的殿前司右军，虽然实际兵力只有六千多人，但攻打神木县却是绰绰有余。因为神木县里只有五百守兵。只不过，即将交战的双方并不知道黑岭府的方腊已经投降了。

此时，神木县城议事厅里，守军将领们正讨论如何应对越来越近的官兵。为首的指挥长叫李超君，神木县人，一名远近闻名的神射手。

李超君说道：“各位都头，官兵很快就要到了，要不我们打开城门投降算了？”李超君这一开口，下首的几名都头差点笑出声，心里轻松了下来。

他们都是神木县人，知道义军的失败已成定局，所以都不愿意跟着方百花去死守黑岭府城，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守青木县。被朝廷招安，当然是这些军官最好的下场。

一个叫罗一博的都头说道：“这些年来近义军被招安是常事，但大多都是抵抗一阵子才被招安。我们一箭不发就开门跪迎，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会不会被朝廷轻视了。我们还是先假装反抗一下，然后再提出同意被招安。这样，和朝廷谈判的筹码也大一些，说不定还给我们升个一官半职。”

这几个军官本来就是亡命之徒，都想在乱世中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走上屌丝逆袭之路，一听罗一博的建议都纷纷赞成。

李超君也觉得有道理，马上精神起来了。几个将领分工，安排好军务。李超君找了一个识字的士兵，顺便把投降书都写好了，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就把投降书射出城外，让官府招安。

在离神木县城还有七里远的地方，印小强让部队停下来，召开攻城工作专题会议。军帐里，几个高级军官嘴上谈兵，说得头头是道。但到了印小强问起，谁领兵冲锋，去打头阵？几个人就全哑巴了。

印小强皱起了眉头，再次大声问道：“各位，谁第一个攻城？”军帐里的五个都指挥使都看着别人，希望有一个勇士站出来，领了首攻任务。

从某一天起，印小强在领悟到高俅的治军之道后，就慢慢也走上了军事+商业化的富裕治军之路，没有一天正儿八经练过兵，倒是和下属们打打麻将、喝喝花酒之类的事可没少干。

这次剿匪中，印小强所率领的殿前司右军呐喊的声音最大，冲锋的步伐最小。哦不，准确来说，那不叫冲锋，那叫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