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湖边斗富
外观也更加美轮美奂。
“沈”字画舫停稳后,连着放了十几颗烟花直指夜空,而且颜色各异,姹紫嫣红,顿时把龙庭湖两岸照亮了。“蔡”字画舫中那名中年男子站立船中,看着对面船绽放的烟花,脸上没有丝毫喜悦,脸色阴沉的犹如冬日乌云。
中年男子向旁边招了招手。一名管家走上前,俯首帖耳。中年男子在管家耳边低语说了几句话后,“蔡”字画舫便驶向岸边。那名管家走上岸来,几名侍从跟在后面,手上各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白晃晃的银子。
管家向围观的人群喊道:“正值中秋佳节,流殇阁的玉英姑娘一会在船上给大家弹唱古筝一曲。等曲罢,只要为玉英姑娘的国色天姿吟诗一首的,每人赏白银三两,直到盘中银子赏尽为止。”话音刚落不久,泉水般的叮咚声便在画舫上响起,流殇阁的头牌谢玉英姑娘弹起了古筝,引起无数人围观。
“沈”字画舫照葫芦画瓢,也在不远处停船靠岸。“沈”字画舫中走出来一个文士,喊道:“凝香馆的文柔姑娘为大家献舞了。只要为文柔姑娘的绝美舞姿吟诗一首的,每人赏白银五两。”
两船相争,吃瓜的群众得利,人群一下子炸了。原来围观“蔡”字画舫的,大部分往“沈”字画舫这边凑热闹,只剩下零落几个人,一下子冷清起来。“蔡”字画舫中的中年男子“啪”一下站了起来,恨恨地望着对面画舫,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回去。”随着“蔡”字画舫慢慢驰离,只剩“沈”字画舫停在岸边,好不热闹。
这一幕被段康、木晚舟看在眼里。两人走离人群,相视不禁一笑。段康说道:“木兄,这京城,我远不如你熟悉。这蔡敏我倒是认得的,是当前大学士蔡京大人的哥哥。他在京城里经商多年,确实是财大气粗。但和他斗富的这位却能处处压他一头,不知是何方神圣?”
“段兄可曾听说过,十年前福州有个经营茶叶的大富商沈贵。”
“哦,这个人我听说过。听说几年前他组织了一支商船队伍私自下南洋,可惜遭遇了海盗袭击,生意从此便一蹶不振。”
“的确如此,不过这个沈贵确实是商界奇才,再加上后来有贵人资助,沈贵改为经营服饰生意,重获生机。特别是近几年沈贵结交上礼部尚书沐至诚,其财富更胜以前。”
“这沈贵好好地做他的生意,为何又和蔡敏较上劲了?”
“我听说原先他们两个在生意上就有摩擦。不过后来真正撕破脸皮,还得从流殇阁和凝香馆两家的花魁之争说起了。这流殇阁列来是天下第二青楼。每年评选花魁,流殇阁的姑娘在前三必有一个,前十有三个。可在去年,流殇阁栽了个大跟头,前十名一个也没入选,被剃了光头。而凝香馆却异军突起,在花魁之争中拿第二、三、七名,一跃拿下天下第二青楼的牌子。蔡敏是流殇阁头牌玉英姑娘的头号铁粉,便找人去凝香馆滋事寻衅,说是凝香馆贿赂了评委。正好沈贵是凝香馆文柔姑娘的榜一大哥,便一怒为红颜,和蔡敏旧仇新恨一起算,在各个场合明里暗里斗了起来。这两人的斗富之事也算是京城里一件赏心乐事。”段康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斗来斗去只是为了一个浮名。”
段、木两家人随心漫步,有意无意之间,越走越远离繁华街道,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巷子,里面有不少卖各种夜宵的摊子。段康走了半天,觉得有点饿了,便招呼大家,找了个包子铺,坐下品尝。
正当他们吃着包子的时候,巷子角落里隐隐约约浮现出几个身影。等近了一看,原来是八、九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孩子。木晚舟一看,心有不忍,便让包子铺的老板给每个小孩各赠送几个包子。
那几个怯生生的小孩一听,面露喜色,连忙过来远远地给木晚舟磕了个头,便紧紧地抓住手中的包子,四处散去。木晚舟见状,不禁摇摇头,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