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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1924年10月 离开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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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无奈的站着。直到身后传来母亲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阿玛死后,额娘也病倒,从此卧床不起。不到一个月,便撒手人寰。我在十岁的那一年,先是目睹了阿玛的自杀,又经历了额娘的重病不起。最后,成为了孤儿。

家里的钱财已所剩无几,奶娘和剩下的仆人用仅剩的几百两银子草草地葬了额娘。半个月后,阿玛的结拜义弟曾伯父从南京派来的人便到了。

我坐在桌子旁,流着眼泪,看着奶娘给自己收拾包袱。奶娘和小秋会陪我一起离去,这是我唯一的安慰。听奶娘说,曾伯父曾经是宫中的御医。晚清后,辞官返回老家南京。在我很小的时候,他还抱过我。可奶娘的话,并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安慰。

可我终于还是坐在了离开北京,前往天津的火车上。接我们的长顺叔叔说,从北京到南京,我们要先到正阳门东车站坐火车到天津,再从天津换乘火车到南京浦口。顺利的话,两三日便到了,只是免不了要经过一番折腾,让我受些苦。可我说我不介意。我说的是真的。我马上要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这些辛苦,或许不再算什么。

前门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繁华,似乎朝廷的一切变故,都没有发生。我坐在火车里,看着那逐渐远去的风雨飘摇中的正阳门,心中忐忑不安。作为一个孤儿,我即将离开熟悉的北京城,前往陌生的南京。除了奶娘和小秋,我没有任何认识的人。未来对我而言,充满了未知数。

一路上,火车走走停停。因为情绪低落,我并没有注意到火车都停在了哪里。可一路上,除了断断续续的枪炮声,便是逃亡的难民,衣衫褴褛,脚步踉跄。每每这时,我都会想,他们是否也从北京城逃出,想逃往天津?

早上六点出发,到了午时,我们才到天津。长顺叔叔带我们去了一个简单的酒楼,匆匆的吃过午饭,又带头返回火车站。

我从酒楼走出的时候,有两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小乞丐坐在酒楼的门口。他们眼神呆滞,可看到我们走出时,其中一个小乞丐紧紧的拽着我的裙子。

“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吧?”

我一脸惊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以前在北京城,额娘很少同意我离开家。这样的情况,我是第一次碰到。我从来不知道,在家门之外,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难民。他们每日食不果腹,等着别人施舍。这是一种没有尊严的生活,当时的我,感到万分同情。可往后的日子,我才慢慢发现,在这战乱纷争的年代,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放手!”长顺叔叔见状,用力的抓住那个小乞丐的手,将他狠狠地摔到了墙上。

小乞丐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条醒目的血流。我很震惊,不自觉地从怀里掏出一条小手帕,却被奶娘及时拦了下来。

“小姐,这些都是贱奴,别脏了你的小手帕。”

“可是他流血了。”我想挣脱奶娘的手,却无济于事。随后,奶娘便拉着我的手,把我拖走了。我不停地回头看那个小乞丐,他也呆呆地看着我。那个无助的眼神,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往后余生,这样的眼神,我还会见到很多。可慢慢的,也就麻木了。

次日下午,我们终于抵达南京浦口火车站。我们穿过火车站的单柱伞形长廊和连接轮渡码头的拱形长廊。随后来到了码头。长顺叔叔去买船票,我和奶娘、小秋在码头驻足等待。这时候,我才得以回头好好的欣赏身后的浦口火车站。

这是一个英式风格的火车站。三层砖木结构,米黄色外墙,红色大屋顶。可能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显得有些脏乱不堪。

我又回头看向码头,长长的江延伸到天际。奶娘告诉我,那是长江。可看着被搅动得浑浊的江水,即便是从未见过船和江的我,也顿时对它们失去了兴趣。

长顺叔叔回来时,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唉,真是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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