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缘由(一)
这厢陆卷柏脑子里的小人还在喋喋不休着,可自己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陆然也知道事情不对,但是他家郎君素来与人为善,是谁设计,这番毒计是为了什么?
只求天爷保佑他家郎君快点醒来吧!让他……让他家二郎君早日娶妻他也愿意!
“阿嚏——!
那——那什么女宴,怎就是兄长去这一日她们才举办?”
陆卷柏说完捏了捏鼻尖,打了个喷嚏,又猛地一拍手道:
“莫不是这齐家女子自导自演吧!”
“陆卷柏!”
陆夫人见陆卷柏越发没规矩了,便出言呵斥一声:
“事关齐家大娘子闺阁名誉,不得无礼,这事不用再提,我明日去齐府问问便可。
时辰不早了,我在这看顾着,待你兄长烧退。
安大夫还要歇着,你也再睡会,明儿起不来怎么去学堂?”
“是!”
陆卷柏说完撇了撇嘴不再言语,可转过头看到了安大夫,又看着自己的母亲小声道:
“母亲,我再问几句就走,这会也睡不下,心焦的厉害!”
陆卷柏说完便问安大夫:
“安爷爷,这软迷散只能下在吃食里嘛?”
安大夫看着纸上的笔墨,实在没什么可用的线索,捋着胡子道:
“因这是席面,该是酒水最佳,可这相冲的引子是什么,老夫还是没有头绪。”
“那当日在场的应当不止兄长中招!”
陆卷柏若有所思道,说罢转头看向陆母:
“母亲,学堂那边,我想请几日假。
我想等着兄长醒来,要不然我也无心看书。”
陆夫人伸出手背试了下陆柏实额头的温度,已经没有那么烫了。看了看两个儿子,陆夫人点点头也实在没有力气多说什么。
等了一个时辰左右,陆柏实脸上的红潮已经退下来了,看着安大夫又施了一回针,陆夫人才略放心下来。
后半夜陆柏实下了高热,安大夫也准备去歇着了。
蜡烛燃了一夜,陆柏实也没有再反复发烧,陆夫人心里还记挂着去齐府一事,看着儿子略安定后便回了正堂。
说是一早去齐府,卯时不到,陆夫人就带着仆妇上了马车。
听见仆人说陆母离开后,陆卷柏再次和陆然对了遍细节,除开女宴楼那边,男宴楼这边就开了好几桌宴席呢。
兄长他们这一桌,共七个人赴宴,仆从小厮二十余人,上了二楼伺候的小厮只有七人,加上酒楼伙计三人。
除去兄长和齐兄长,还有五人,分别是刘开庆、楚嘉鱼,李兆博,李布冉,陈凌。
刘开庆已经是第二次应试,这次是三甲第十二名,不知怎么和楚嘉鱼有了联系,也来了这次宴席。
楚嘉鱼是狄城人氏,一贯不拘小节,故有很多朋友,听说来京都就是为了交朋友,和齐京墨颇有些渊缘。
李兆博和李布冉都是来自上京李家,李兆博是大房嫡次子,这回也是榜上有名,二甲第六名。
李布冉是李家二房庶长子,没有参与应试,但是凭借一手妙笔在京都的一家学府任职,于学术也算略有小成。
陈凌,听说是澹州人氏,来京都做生意,是刘开庆的朋友。但这人进出来去都是一口官话,连小厮都是来了京都才买的,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不过经常一身华贵的衣裳,确实能看出是有银钱傍身。
可只有这几个人倒还好说,听说昨天同时开了三四个席面。
…………
现在兄长还没醒,他和陆然可以先去打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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