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扑倒,乌合之众作祸端

转眼三天。

三天间，形势瞬息万变。

三天里，我没有出现在轿车超市。屈玲玲前方战地记者一样，找点机会就给我打电话或发信息。

我对事态发酵情况一清二楚：1、毛小娟的父母和亲戚执意向远程汽销公司讨要说法，通向轿车超市的各行车通道和园区墙壁上悬挂上“还我女儿”、“血债血还”等口号的白色条幅，展厅门口堆积了大量花圈，阻挡行人和客户不准进出，还大张旗鼓地在园区内和展厅内焚化烧纸。展厅里根本无法正常进行营业销售；

汪树己和孙永军在二次与家属交涉无果后，先是孙永军甩袖而去，关闭手机，让我方和对方任何人都找不到。后来，汪树己一跺脚一赌气也离开现场，汇报给简董的解决办法是“先凉凉，等他们闹腾累了，再协商”；

3、介绍人池优渔奔波在家属和公司之间，无从下手，两头受气，诅天咒地骂自己。

该我出面的时候了。

我进了简董办公室。看到了身不能在现场，遥控指挥却找不到正头香主的公司最高领导，他唉声叹气、焦头烂额。我上前义愤填膺地说：“还是我去看看吧？”

“你去看什么？你怎么管？你去也没有理由？就你这暴躁脾气，再把事情给搞僵化了……他们可就全都找到撤退的借口了，到时，就更骑虎难下了。”简董很愁，他痛苦地捂着脸腮，我想应该是牙疼了。

“我分管安全和保卫，应该是个理由……我不需要公司授命，局面如果真不可收拾了，我自己来承担。”我坚信，任何工作都是给自己干的，能不能在远程汽销公司站住脚，这对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简董思考了一会，叹了口粗气，慢慢点了下头。他心里肯定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先找到赵启骏，如此这般叮嘱，让他给我打下手。赵启骏爽快地答应了，站在我的身后摩拳擦掌地要大干一场。随后我又电话联系到屈玲玲，让她帮着找两个水桶。

屈玲玲很惊讶、很惊喜地问：“你到底出马了，呵呵……咦，你要干什么？……按说，这该你什么事呀？咱应该再继续看着光景，不香吗？”

我瞄一眼一旁站如松的赵启骏，义正言辞地对着屈玲玲的电话说：“远程汽销是我们自己的家，家如果毁了，我们以后到哪吃饭？我相信，以厂为家的人，对此都不会无动于衷。”

我带着赵启骏赶到轿车超市时，看到了触目惊心的现场：原来毛小娟的家人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的团队，他们的人员足有四五十人，分工明确，责任到人，服装统一，话术标准。男的统一穿黑衣，有条不紊地悬挂标语，用花圈封住路口和出入口。每个出入口四人把守。女的穿灰色衣服，带着烧纸在展厅和院区内焚烧，统一话术是：“逼最大的领导出来，给个说法”、“孩子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送命的”、“还我孩子”云云。

现场还有110。再细看不是110的警察，是头戴钢盔手拿盾牌的武警。

我大踏步地走上前，主要负责人一样，先去问一个武警战士：“警察同志，你们得先把他们清理了呀。”我指指那些把守门口和焚烧烧纸的毛小娟家人。

武警昂了一下头，朝我挺挺胸：“你是什么人？”他斜视着问我。

“安保部，部长。”我给自己封了一个自创的官衔。

“嗯。”武警点点头，“我们有纪律，维持好现场秩序。”

维持好现场秩序？真能把人气乐了，我要找他们领导。我急匆匆地转了一圈，见他们的制服穿得更统一，我询问几人，也没有人愿意和我搭腔。无奈，还是去见第一个和我搭话的武警：“首长，你们得管管呀。”

武警和我挺客气，对我呲牙一笑：“你们没有纠纷，我们的职责就是维护现场秩序。”

索嘎。我似乎恍然大悟。

我将紧紧跟在身后得赵启骏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