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逍乐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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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又低下头去，轻声道：“是我同乡。”

“司马先生托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他无钱付租，已然出了城，回家乡种菜养猪去了。”

蕙娘又抬起头来，脸上泛着不敢相信的疑惑：“当真？他当真走了？”

王言道：“我既认识司马先生，又岂会骗你。不仅如此，他求我花钱将你赎出，以后就在我的府上过活吧！”

此言一出，蕙娘眼泪已经淌了出来，口中呜咽道：“他怎么会如此弃我？他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这女子倒是一往情深，所以不敢相信王言说的话。

一旁的小玉也听得目瞪口呆。

她知道这位少年君侯说话做事一向不寻常，怎料到他今日为得到一个女人竟如此诓骗他人，还拆散鸳鸯，实在令人失望！

最要紧的是，如此以来，源姑娘不就被他辜负了么！

想到这里，小玉不禁神伤，谁知王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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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你也莫要伤心了。那司马略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穷困，就想你托付与我。往后你入得我的府上，与我做个侍女奴仆，每日里弹些琵琶，奏唱些歌舞，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往后再无忧虑。”

这真真是臭不要脸！真真是恬不知耻！

没曾想此人竟好色到这种地步！小玉闭上了眼，她已不想再听下去。

蕙娘的表情，就跟昨天司马略的一模一样，整个人呆住了，喉头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她擦了擦眼泪，正色道：“公子，多谢你一番美意，只是奴婢在这里待惯了，实在不愿出去。”

这当然是拒绝的借口，哪会有良家妇女在青楼妓院呆惯了的？

“蕙娘，你可要想清楚，司马略是绝无可能再来找你了，你只有跟了我才是条好出路！”王言继续说。

“公子正是少年英俊，奴婢早已人老珠黄，您又何苦非要赎我呢？”

王言嘻嘻一笑，将手摸到了蕙娘抱着的琵琶上，嘴中还念道：“我就爱你这种半熟的佳人，若非如此，我还不来呢！”

王言的演技一向是自己所骄傲的本事，他现在活脱脱一副花中魔王、色中恶鬼的样子。

或许他能演得这么逼真，是因为其中有一半本就是真的呢？

在场两个女人，二十多岁的蕙娘，还有十几岁的小玉，皆是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里直犯恶心。

蕙娘急忙侧过身去，不让王言碰自己的琵琶。

她稳了稳心神，又看了一眼王言身旁站立的小玉，问道：

“公子说笑了，您身旁不正有豆蔻年华的美人吗，怎么会喜欢奴婢呢？”

王言哈哈大笑，道：“我何时跟你说过我只喜欢你这种？不论是她这样年轻的，还是你这样年长的，我都甚为喜爱！”

这话，堪称是荒淫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