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逍乐楼头

“逍乐楼”，作为洛阳最大的青楼，这真是个雅致又风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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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已经二十四岁了，比这个世界的王言大了六岁。

这个年龄在青楼之中，已经可以算是人老珠黄了。

不过好在她弹得一手好琵琶，也时常会有喜好音乐的贵人们打赏。

打赏给她的钱，青楼会分走九成，所以纵然她粉丝众多，其实也没有多少积蓄。

此刻王言正在打赏她。

王言让小玉买了条锦缠头赏给了蕙娘，但明显，小玉回来时有些不悦，她那个表情，像极了生气的源儿。

带着姑娘游览烟花场所的，恐怕王言是头一个了。这就相当于拿着包子买馒头，实在多此一举了。

“小玉，是送你的玉钗不好看么，你为何如此不悦？”

王言察言观色是把好手，特别是对女人，又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漂亮女人。

“小玉不敢，小玉只是觉得君侯如此作为，恐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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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笑了，好个丫头，居然敢如此对自己说话。

“小玉，你觉得何事不妥？”

“君侯，方才那位司马先生对这位蕙娘可谓是一往情深了，君侯何苦要夺人所爱呢？”

小玉说完，突然感觉不太对，脸色顿时煞白。

自己只是一介奴仆，为何有胆量这样和主人说话？

当然是主人惯的！

王言当然不会生气，只是微笑道：“小玉，那位司马先生穷困潦倒你也看见了，他哪里有钱为蕙娘赎身？我若是将她赎出来，跟我一同回扬国永享富贵，岂不甚好？”

“君侯若是将她带回了扬国，恐怕源姑娘会生气……”

话没说完，小玉已经低下了头，她实在没想到自己还有勇气说下去。

“好你个小玉，敢拿源姑娘来压我！”王言故意斥道，“你就是源姑娘给我的，她又岂会生气我多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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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王言心里也没底。

他设想着自己如果真的带了个女人回去，源儿会怎么样，恐怕会不依不饶吧！或者向老夫人告状，然后老夫人对他不依不饶？

小玉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连道：“小玉该死，小玉不该顶撞君侯。”

王言赶紧一把将这丫头拉了起来。

这里是个半开半闭的厢房，上下全是来消遣的贵人，若是让人看见小玉朝自己下跪，恐怕让人误会自己正欺负一个小丫头呢！

虽然王言身处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但他骨子里是十分尊重女人的，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一曲琵琶终了，余音绕梁未毕，王言就让蕙娘坐到了自己对面。

王言未曾来到这个世界时，与她的年纪也是差不多的。她虽算不上绝色佳人，但看起来也十分清雅标致。

王言心中赞道，不愧是大学者之女，深陷污泥之中，竟还能保持不染俗尘。

王言道：“你是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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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抱着琵琶，颔首道：“是。”

王言又问：“你来此地多久了？”

“四五载了。”

“你因何流落在此地？”

“家道中落，被人卖到此地。”

无论王言问什么，蕙娘总是言简意赅，问什么就只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

王言嗯了一声，决定不再废话。

他直接祭出杀手锏，说道：“有一位司马略先生，你可认识？”

一提起司马略这个名字，蕙娘猛地一抬头，眼中还放着光，她急切问道：“公子认识司马先生？”

“认识，他是你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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