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当庭卖茶

“陛下，小臣有一问。”

“扬子但问无妨。”

“今日陛下所赐之茶，小臣饮时觉得十分熟悉，敢问此是何地所产之茶？”

王言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茶？但他就是不说。有些时候，让对方自己把答案说出来，自己才能占据主动性。

天子哈哈大笑，这与他刚才神情肃穆之时可谓是大有不同了。

“扬子，你岂会饮不出此茶？”天子道，“这便是你前几日所贡来的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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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王言说话，天子又追问：“扬子，方才朕正想问你此是何茶？为何如此奇特，清茶竟有奶香之气？”

此言一出，诸侯们也纷纷点头，好奇的目光一下子都向王言投来，等待着王言解释这奇妙的茶味。

王言心中偷笑，要的就这这样的效果。

他顿了顿，心中略微润色了一下，道：“回陛下，回各位上君，此乃扬国特产之金萱茶。”

没等众人多问，王言又赶紧往下说。

“此茶并非天地自然所产，乃是人工培育而出。”

此言一出，天子与诸侯皆是大惊，天子问道：“难道这悠然奶香，是将牛乳混入茶叶制成？”

王言道：“回陛下，并非如此。说起此茶的缘起，还颇有几分妙趣。”

“速速讲来！”

果然，无论是天子还是平民，无论男女还是老幼，对听故事都是毫无拒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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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言这才把故事娓娓道来。

“传言，数百年前，南海有一茶农，名为吴振多，幼年丧失父母，还是老祖母含辛茹苦将其养大成人。

“振多成人之后，老祖母已经年近古稀，垂垂老矣，又染上风疾，身体日衰，将不久于人世。

“那振多感念祖母之恩，四处求仙问药，钱财费尽，老祖母也并未好转。传闻嘉义山中有神仙，振多登山三十丈，得遇此仙。

“仙人告知振多，将他茶园之中的红木茶移栽至嘉义山三十丈之处，种出之茶，用冷水浸泡二三个时辰，服之即可治老人之疾。

“振多如仙人之言为之，老祖母服下之后果然病愈，后来颐养天年，百岁无疾而终。振多将此茶保留，广为种植，命以老祖母之闺名，此即为‘金萱茶’。”

听罢故事，天子还感慨道：“那振多可谓至孝矣！只是这冷泡之茶，朕闻所闻问也！”

诸侯们对此也纷纷表示疑惑，他们无一不是品茗的高手，何曾听过这冷泡之茶。

王言道：“陛下，诸位上君。扬国地处南海，气候湿热，每逢夏日，炎热异常。

“这金萱茶乃是消暑的神品，用冷水泡制，不仅消暑解渴，还能消除茶本有的涩口之感，诸位可以一试。

“而且中原之北，冬日产冰，存以地窖，待夏日之时与金萱茶共享，比在扬国更佳。”

天子果然是个茶痴，赶紧又让宫娥们依照王言所说的冷泡，只等着下朝之后能够冷饮。

天子又问：“扬子，你扬国的金萱茶，每年产量多否？”

王言暗暗转了下眼球，道：“产量不多，其精选之上品，前几日已献与陛下了。”

王言本不爱说谎，但为了军饷，他还是说了这个慌。

天子微微一笑，道：“待那金萱茶冷泡好了之后，朕当品之，真若如你所言，朕愿每年高价采购你夷洲的金萱茶，想必诸卿也是如此想的罢！”

诸侯们纷纷附和，都表示要买夷洲的金萱茶。

王言眼皮一跳，心中苦笑，看来天子并不傻，早就看出了王言想干什么，而且顺水推舟，还帮了他一把。这帝王之道，王言还是差了一筹。

王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