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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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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惊扰了园中安和的清净,震飞了树枝上引颈交谈的鸟雀,皇后笑着拾起一枚鎏金累丝绣蜂蝶争艳香囊,上绣的彩蝶是皇后自闺阁中最喜的,一针一线尽是思念情肠,便皱眉道:“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外面这么热闹。”

赵得海侧耳细听,便顿了顿神色,扬唇道:“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不过是园外有人家娶亲罢了。”

皇后缓目颔首,不再多言,园外伸长的青松嶙峋,山峦叠翠,将稀疏影淡的日光投射在皇后的额上,斑驳着枝叶茂密间的碎影,极目远眺京城,只见绵延重叠的山势遮天蔽日,如碧青色的蜿蜒屏障,掩映着凌空高耸的云霄。

清净园四周树林葱茏,笔直参天,既有云雾泉露,溪流淋漓,又有野花芬芳,猿鸣悲啼,曲径通幽,禅深花木,雅致僻静,秀丽宜人。

皇后只穿了一件碧波色云纹氅裙,宽大的裙摆遮掩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鬓上饰了几支犀玉簪子,未施粉黛,浅扫春眉,脸色一如既往地苍白虚弱,她眼见郁郁葱葱的青松翠柏,不由得将满腹的凄惶化作缕缕轻烟消散,笑道:“这算一算来到清净园快十天了,天气清净,光明者也,无琐事繁吵,耳目清明,果然使人身心愉悦。”

皇后话音刚落,翠竺便抖动着手里的枕褥轻掸灰土,笑道:“这几日天气好,奴才想晒一晒被子,秦世海吩咐人送来的被褥都是潮的,还一股霉味,直呛人鼻子。”

赵得海心底一酸,他弯身拾起一把扫帚扫地,叹息道:“宫中小人最会见风使舵,眼瞧着皇后主儿失势,就这么作践咱们。”

皇后柔和含笑,手势轻缓地沏了一盏花茶,道:“偷奸耍滑之人比比皆是,何苦为了区区小事而动了气呢?既然被子潮了,拿出去晾一晾就是了。”

秋檀叉腰立在一旁,满脸生气地絮絮叨叨,道:“不止呢,昨儿夜主儿说口渴了想喝点热水,我便去厨房烧,谁巧这儿的管事公公不仅不让我烧水,还让喝凉水对付下,我说皇后主儿身怀有孕,岂知他的脾气更大,头也不抬地便走了。”

赵得海闻言吃惊,险些把扫帚气摔在地,怒道:“有这样的事?主儿为何不早告诉奴才,奴才上去一个巴掌招呼,好好给主儿出出气。”

皇后手捧一卷《孟子》在怀,她低头啜了一口茶,茶香清冽似她脸上淡薄的笑纹,道:“算了,只是没有热水,喝点温水就好了,何必与人起争执呢。”

秋檀犹自不解气,嘴中的抱怨之语也愈发多了,噘唇道:“皇后主儿就是慈悲心肠,才任由这几个人暗中使坏,今儿早上的粥都只给了一点,人人连一碗都不到,还是竺姐姐找沈玉魁吵了顿,才肯多盛了些。”

皇后的气色枯黄萎暗,多日来不曾仔细用膳,越发日渐消瘦,冷淡道:“我素来进得少,往后这粥水点心还是少拿些,免得与人费口舌之争。”

秋檀嘴上虽不肯让人,面上却笑得安然若素,道:“嗻,奴才是忿不平,从前皇后主儿驭下何等宽厚,从未严惩过他们,这才几日便这般凌辱主子,蹬鼻子上脸。”

皇后的蛾眉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十分清冷,道:“时过境迁,从前再好,一个不好便都是不好,历经得久了才能见到人心的真伪。”

秋檀气得双唇哆嗦,银牙紧咬,道:“主儿说的是,可……皇上不曾下旨废后,他们……他们居然这样慢待,岂有此理!”

皇后的笑意愈发淡薄,只浅声道:“好了,喜怒勿形于色,知道就行了。”

金灿灿的阳光穿过茂密斑驳的树林投射进来,薄薄的照在人的身上,似一层轻薄的柔纱,细细绵绵。屋子里的黄梨桌案上供着一尊白瓷观音,宽额丰腴,面目慈善,慈祥端庄,捏花一笑,衬着流光溢彩,金辉熠熠的日光显映着仁怀的慈悲之态。

皇后在观音座前燃着三支檀香,再三叩首,顶礼膜拜,那檀香氤氲,袅袅如雾,淡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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