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烟花喧嚣(一)

他们的这辈子，到底是图个什么呢？我就弄不明白，他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把走过的人生写完，画完呢？”松开了唐莠莠的手，还是很客气地说：“你先坐，妈给你倒杯茶。”往客厅旁边的一间餐室走去。唐莠莠笑了笑，答应着：“好啊！谢谢干妈！”眼前出现了一幅白茶花的画轴。

唐莠莠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微笑着寻思着‘纯洁的花朵喻示着美丽的人生，可是画中隐藏的那个淡薄的心境，却含蕴着浓烈的情怀。整幅画里似乎飘浮着淡淡地馨香淡淡地种馨香似一块陈年的檀木之香飘逸着迂回于了笔尖，或细点，或深刻，或浮悬的袅袅于了字画之中。我看着这幅画，感到是在一种境界的迁移中走过了生活之苦，而且真正地体会到了生活真谛，才书画出的一份纯真地心境。可是现在，我怎么感到在那样的心境里，有浮躁，还有迷茫，甚至还有无法确定的脚步的去向呢？本来在那样的心境里应该是有开心，有欢乐，有逗留在一个时段的微笑回想啊！我认为一幅画在落下笔的瞬间，一切都只是字中的意，画中的韵，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呢'，低头看了看被靖素兰牵得感到特别温暖的手，又往一间装饰得古色古香的餐室看着，寻思着'每次走到这里，都会有安静祥和的感觉，就像漫步在月光如水的夜晚'，打断了早有的疑惑地想法，远远地看着靖素兰的身影。他微笑着想‘‘平静的夜有着母亲之美，喧嚣的白昼有着小孩之美’，只是这样的解释才算是最完美的吧’，透过窗口，目光跃过悬挂着鸟笼的石榴树，思索着‘也有一种围锢的感觉，但是处在一片同于自然，而又可以感受温暖拥护的氛围。现在，还有什么是让我感伤着走在过往的心绪中，想挣扎都挣扎不出来的呢？是我一直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和我从小就如同金兰的姐妹在相处的时候，变得过于冷漠的原因么？而本来亲如兄弟的朋友，怎么会有了那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隔阂呢？他们给我的感觉，欺骗不了我的感受。这些感受，是因为妈妈的去世，给我们之间留下了什么样的阴影了么？一过近三十多个春秋了，难道还有解不开的结么？妈妈是为生我才离开这个世界的么？我不相信的时候，或者说我很想妈妈的时候，就问哥哥，可是哥哥一直是这样说的呀！我还在怀疑什么呢？难道就因为我问过了再问，他们回答过相同的话语后就沉默不语，或者就发脾气么？为什么，现在再问，哥哥会说是他一直不愿提起的事情呢？明清的神情那么地不屑一顾，可是我感到他也有些生气，却还是会对我淡然地笑笑。我现在正在思索的这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我因猜测而犯忌的一个错误么？不，不会的！如果是，哥不会支支吾吾地把自己的心绪摆在我的跟前。如果有什么事……哎……我乱得像麻的思绪，何时才能理得清呢’，思虑着站起了身。她感到身体有些颤抖，迈出的脚步也有些不稳。不过，她还是坚持着走出客厅，拉开房门走进了院落，走过了悬挂着装着啼叫得婉转而清脆的八哥笼的树下，漫步在春光播撒出满院清鲜的园中院，走向了花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