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争吵
,一直把自己当哥哥。
我猜他不会回家,因为那一个月里他也没回过家,那我那句“你干脆连家也别回了,死外边儿算了”又来何谈之?
最后我去了我常喝酒的地方——青柠七香。
人都管这地儿叫“七香”,这儿生意就跟店名一样冷清,却总是让人流连忘返,是谓“清宁“”七想”。
它不像其他酒吧,有震耳欲聋的背景音,有霓虹闪烁的灯光,有随着音乐扭动的腰肢和嘈杂的环境。七香播的乐曲总是很舒缓,店里往往也只有窃窃私语的人群,店里的酒更是好酒,在酒精的作用下,麻痹感总会有一种将人溺死在这温柔乡的错觉。
我不知道待了多久,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最后看见霍傅言来了。
我看他掀开垂在地上的珠帘,扫了一眼吧台,目光习惯性落在在清吧一角。他张了张嘴,在说着什么,我听不清。之后不紧不慢朝清吧里走,一直走到我面前,摇摇头坐下来。
我握着酒瓶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桌上全是喝剩的酒瓶子。
霍傅言夺过我手里的酒瓶,“有你这样喝红酒的,靠一瓶一瓶吹?”这次我听清他说什么了,他调侃道,“罗曼尼康帝,好酒,全给你糟蹋了。”
我一声没应,他好像早习惯了我的这些回应,他挑挑眉,问,“这又是怎么了,因为你弟?”
“我今天又跟他吵架了,一个月前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好关系,又被我打碎了。”我沉默好久,继续说,“可是我……”
“可是你爱他,你没办法,对吗?”她又在调侃我了。
等他说完我重新开了瓶酒,倒了两杯,把一杯推到他前面,拿起自己那份。
我干杯,你随意!
他也没想到我喝成这样还能给人敬酒,这也是我的特技了吧。
头很痛,但我能听见他说话,他说,“于桑十八了,也该成熟了,你就由他去吧,只要他不杀人放火做什么不行?难道你还想养他一辈子不成?”他接着又说,“把他当个一岁婴儿在摇篮里看到死?”
我还是不回答。
“真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好,都二十八快奔三了,因为你那个弟弟就这样不婚不娶。”
“先说好啊,我这话可不是说你不能喜欢你弟,只是……人家根本没看到你这颗痴情的心,你就打算这样守身如玉一辈子吗?如果是阿姨还在......算了,反正。”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睡着了,“反正你听不见,听见了也听不进去。你个痴情种啊,我送你回去。”
或许我真是个痴情种,变态的痴情种。
我感觉自己睡了半个小时,然后被霍傅言拖进门,以最粗暴的方式丢到床上。
他又开始自言自语:
“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他“啧”了一声,“你俩看着办吧。”
最后,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我也在碰撞声中陷入混沌。
既清醒又迷茫。
他好像听到霍傅言在说话,却不能从中获取一星半点的信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只剩于桑,那个我爱了整整三年的人,但世俗告诉我,我不能爱他,我爱不了他,我的爱没有结果,不仅仅是伦理,还是以为他不爱自己。
好乱,真的好乱,人乱心也乱,全都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