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身份之谜

然开口说：

“白姐或许不是这里的人。”

寒夜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他。

白鹰则目不斜视，自顾自说着：

“五年以前，我因为实在缺钱，就去人多的地铁站偷东西，碰上了白姐。”

“她穿着旗袍，一副大姐头打扮。我平时看人眼色惯了，知道这种人不好惹，便自觉躲得远远的。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一路跟了上来。”

“我装成乞丐坐在地上，她就蹲下身凑近了看我，看着看着，她突然哭了。”

“然后她问我要不要加入虎头帮，最少以后不愁吃穿，我同意了。那时候她只是这里的小成员，却对我多有照顾。我们一起生活，一起打工。”

“她对于这个国家的习俗、民间传说和流行语都很陌生，我便问她是不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她没理我。但从那以后，她就变得很奇怪，对我忽冷忽热的。”

寒夜说：“你告诉我这些，不怕白昼找你算账吗？”

白鹰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

“我一直记得白姐第一次看我时的那个眼神，明明灭灭的，很悲伤，又充满期待……反正我不懂是什么含义，她在后来也再没有对我露出过那样的神色。”

“绝大部分的时间里，她看起来都是无坚不摧，百毒不侵的，偏偏就只有五年前看我的那一眼，她最脆弱。”

“事到如今，我仔细想想，当时的她，似乎是在透过我看着另外一个人。”

寒夜微微皱起眉：“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对她一定很重要，但已经失去，却能从我身上找回他的影子。”

白鹰说：“我觉得白姐不属于这里，却又留恋这里。她活的矛盾又痛苦，就像对我的态度一样。她知道我不是那个人，也不想把我当成替代品，却又不自觉地在我身上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我既不想被当做谁的替身，也不希望她一直维持着这样的状态。白姐跟我说你是个了不得的合作伙伴，你既然问我她是不是本地人这个问题，说明你也已经有所察觉。”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能拉她一把，不要让她一直自我折磨，活在痛苦当中了。”

白鹰很少对人说这么多的话，一番下来，好像把这一整个月的话都要说完了。

他跟寒夜已经走到了防空洞的楼梯那里，二人交谈的声音很低，以防被其他人听见。

寒夜微微颔首，

“我会对这些事情守口如瓶的。”

白鹰点点头，一直目送他走上楼梯，推开门离开这里。

地铁站外，天色很暗，一点也不像是中午的样子。

雨势仍旧很大，已经接连不断下了好几天，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积水都快要没过台阶。

寒夜抬腿跨过水坑，兜里的手机却忽地震动起来。

刚一接通，他就听见温良兴奋地说道：

“老大，有个好消息，也有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寒夜有些嫌弃，

“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快说。”

“我知道这场梦的主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