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身份之谜

“有意思。”

白昼笑起来，饶有兴趣的盯着寒夜。

“黎明的势力有多大，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区区一个七日明而已，你就想掀翻整栋大厦？”

“这些都是后话了。”

寒夜说：“还是回到正题，先谈谈这桩生意吧。”

“你帮我们解决了蛇吞象这个难题，这是你应得的报酬。”

白昼微微一笑，让白鹰拿来纸和笔，当场签下协议立字据。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虽然很想看你会如何毁掉黎明公司，但我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白昼毫不掩饰的说：

“如果将黎明公司比作高高在上的太阳，那我们这群人就是借着它的余晖才能亮起的月球。倘若你的七日明无法为我带来同等的利益，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

“还真是无情。”

寒夜轻笑道：“不过我比较好奇，对你来说，到底是自己的利益更重要，还是虎头帮呢？”

“什么意思？我是虎头帮的帮主，我的利益和虎头帮的利益是一致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寒夜看着她，又将视线挪到了白鹰身上，

“你确定他可以继续听下去我们的谈话吗？”

不等白昼说什么，白鹰已经非常识相地站起身，朝他们微微躬身后离开了房间。

寒夜继而道：“你爱穿旗袍，喝龙井茶，衣服上和茶杯上的图纹也都是中式的。”

“所以呢？”

“我不明白，你明明在谈生意上直白又坦率，为何却对自己的身份这么遮遮掩掩？”

白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如果你接下来是要说这个，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话讲到这个份上，我就摊牌直说了。”

“这里不是真的现实，而是梦魇副本。并且这场游戏的机制，玩家的立场是一致的，就算暴露身份也不会落得自相残杀的局面，所以没什么好忧心的。”

他盯着白昼说：

“如果你是游戏的NPC，那我可以帮你实现心愿，让你从这个梦魇中解脱。如果你跟我一样是玩家，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有办法破解这场梦境，带你返回现实。”

白昼拿着勺子，搅动着面前那杯茶，看其中的茶叶浮浮沉沉，她却始终不发一言。

寒夜便继续道：

“不管你是哪一种身份，毁掉黎明公司都能使你获益，还你自由，却唯独不能给虎头帮带来利益。”

白昼抬起头，忽而道：

“假如我是NPC，你说可以帮我实现心愿，那我的心愿就是留在这里，和虎头帮共进退，这样不可以吗？”

“哈。”

寒夜眯起眼睛，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我早该想到的，你什么都不愿舍弃，说明你满足现状，什么都不想改变。”

“但是，我也想提醒你一句，这里只是一场梦，一场镜花水月。”

“做出抉择的时刻迟早来临。如果你不愿意主动出击，那便只能被动接受最后的结果。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气氛有些胶着，白昼拨开手边的勺子，碰到杯壁上，发出“叮咚”一声清脆的声响。

“真是不巧……”

她吸了口气，直起脊背缓缓道：

“我不是你说的那两者中的任何之一，你对这场梦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

闻言，寒夜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协议已经签好。”

白昼将纸递给他，随后拍了拍手，大门被人推开。

“白鹰，送客！”

寒夜苦笑一声，直接被“请”出了房间。

下一秒，白昼就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仰头瘫倒在沙发上，闭起眼睛重重叹了口气。

屋外，白鹰跟寒夜并肩走在甬道中，拐了两个弯后，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