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他这么爱狗的人

酒，这可真不像他。”

“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了，像他这么爱狗的人，还是第一次撇下爱犬，一个人跑来潇洒，该是说人就是容易变么……”

老板还在一旁感慨，杨秀的眼神却聚焦起来，盯着桌子上一个小小的黑点。

（——像他这么爱狗的人）

灵光一瞬而没，被杨秀狠狠抓住了。

他问：“狗？当天经过窝镇的，不应该只有K139和K150两趟列车吗？”

老板说：“呃……具体有哪些车经过我不清楚，但除了正常运行的客运列车外，还经常有货运车会在窝镇的铁路停靠，也是为了维修。”

（就是这个！）

杨秀感到自己抓住了一直以来的一个盲点。

（对了！是货车！）

（只要有货车的存在，那么哪怕搭乘人满为患的客车，也有了可以不为人知杀人的场所）

杨秀离开餐馆，来到站长室了解情况。站长抽出一张表格，点头说，的确有一辆标号为K3452的货车，曾在案发的当晚停留。

“里边运输有什么货物？”

站长翻阅了一下文件说：“狗。”

“狗？”

站长点点头说：“L市是以斗犬闻名世界的城市，近来这股风波愈演愈烈，利益也让人眼红，很多其他城市便也有了培植斗犬势力的打算。嗯……从表上看，这批斗犬要送往的是S市。”

原来如此。杨秀在心里暗暗点头。

只要以“运送斗犬”为名，王强和石顾闻便有了合理的出差身份，而在这过程中，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陈云，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察。

（那么，王强和石顾闻登上的K139号列车，很可能只是障眼法）

（他们很可能一进站台就改变了方向，从头至尾就待在货车上）

（这样，其他乘客们对他们没有印象便情有可原，毕竟周围有几个空位，在列车的行驶过程中再正常不过了）

（而只要找到机会——也就是列车停靠在窝镇的那一个小时，他们便有时间制造陈云的死讯）

杨秀理了理思绪，继续向站长问：

“一般是什么人在这种运输斗犬的货车上呢？”

“唔……大概是它们的饲养员吧。”站长笑着颤了颤他的白胡子：

“虽然老夫也不怎么懂斗犬，但听说这些畜牲凶猛的很，如果不是平时就陪在它们身边的人去照顾，很可能会被追着咬伤。报纸上就曾有过这种例子。”

杨秀像站长表示感谢，因为有事，对方很快又出去忙了。他独自一人翻了翻K3452货车的启程时间表。八点零九分，正与K139号列车的发车时间近似。

杨秀当即打电话问了问这批斗犬在边牧的买家，买方说没错，9月16日下午，自己的确接受了这批货，而且是货车刚刚停稳后，王强就亲自与他们交易的。

买方还说，因为对货物成色很满意，他们本想马上晚上请王强喝一杯，不料对方说突然有急事，要乘飞机先回L市了，他们便也没有再挽留。这与王强在9月16日傍晚回到L市的事实相符。

（不过，石顾闻呢？）

经过询问，杨秀得知石顾闻并没有与王强一起回L市。那么，那个在16日晚上取走行李箱的人，就很有可能是他。

杨秀带着思索走上站台，凑巧，此时有一辆列车从远方闪着刺眼的长灯入站。

“叮咚叮咚叮~”

列车缓缓在杨秀身前停稳，而回头扫视一眼，许多等待检修的货车也静静停在视线的彼端。如果翻越轨道，两者的距离不过一二百米。

杨秀想象起发生在那个晚上的画面。

（陈云出于不知名原因托运了行李，并出于与王强的约定，搭上了晚一班的K150号列车。列车于深夜在窝镇停留。）

（在车厢停靠，人们皆百无聊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