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像他这么爱狗的人

杨秀来到麻辣烫餐馆门口时，天空已经有一点黑了下来。

他的心里依旧充斥着一些疑问。

比如，就算是搭乘不同的列车，王强，又或者是顾闻究竟是如何下手的？

之前，杨秀已经委托过一些警察，让他们上门，对所有在9月15日晚搭乘过K139和K150的乘客进行过确认。

然而，根本没人记得当夜是否有长得像陈云、王强或石顾闻的人离开过车厢。

（这也才符合常情……坐车的人，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总是漠不关心）

可也就因为这种冷漠，他错失了重要的证据。

陈云死亡的第一现场，两人相遇和消失的手法，都如同蒸发般成为了谜。

（但无论如何，先放空大脑，休息一下吧……）

推开玻璃门，加工肉、番茄和麻辣烫汤汁的味道扑面而来，杨秀打算先吃一顿晚饭。

他和寻常一样点了鸡胸肉、西兰花和几片生菜，便选取靠近吧台的位子坐了下来。老板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正与陈云的年纪相仿。

（哎？）

杨秀忽然注意到，他与王强、石顾闻的年纪也相仿。

等不到吃完再问了。

“你好。”他走到老板身边，压低声音说：

“这是我的证件，听说在9月15号晚上……”

杨秀原本的打算，是问询一下石顾闻当夜在店里的表现。

但谁知，老板在看到石顾闻的照片后，当即睁大眼睛长长“哦”了一声，说自己认识他。

石顾闻是他的高中同学，前几天还来店里吃过一顿麻辣烫。

“同学？”杨秀哆嗦着嘴，差点抖掉嘴里的香烟。

（这就是说，当夜他们的见面不只是吃饭那么简单？）

老板娓娓道来，解答了杨秀的疑问。

他说，那天晚上石顾闻推开门来到店里时，也非常惊讶，居然是老同学在这里开了家麻辣烫。二人曾寒暄过一阵子。

“你们当晚说了什么？”

杨秀的眼神不自觉锐利了起来，吓得老板一个激灵。

“嗯……顾闻他没犯什么事吧？”老板好像是从下面偷偷瞄着杨秀问。

“没什么，只是他最近婚姻关系不太好，为了分割财产，我们警察要收集一下两人的行踪。”杨秀撒了个谎。

“这样啊，没想到如今警察还要做这种事情……”

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倒也没多怀疑，像是终于放了心说道：

“那天啊，顾闻其实就是和我说这码子事。他说，自己最近的婚姻关系很不好，想与老婆离婚，却又担心分割财产后买不起房子住，急需一大笔钱……”

“所以他是来找你借钱的？”杨秀问。

“不……我们只是偶然遇见，没有提前准备，这种问题哪里问的出口。”老板笑着说，“那天，我倒是主动提出过可以帮一些忙，但被顾闻拒绝了。”

“拒绝？”

“没错，好像是他的老板知道这事后，很慷慨地愿意出一大笔奖金帮助他……啊呀，有一个好老板就是好啊，不像我们，小本生意……”

（老板？那就是王强。）

杨秀将大拇指贴近食指，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准备将它们凑到嘴唇边思索。可这时，他看到面前的男人忽然一拍脑门，站了起来。

“哦！这么说起来，那晚很奇怪啊。”

“什么很奇怪？”

“就是明明已经解决问题了，顾闻他还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一直在我这点酒喝，可一点不像他。”

“……”杨秀沉默着。

“我这熟食店里哪来的酒啊！为了满足他，我还专门跑到旁边的商店里，去买了几扎生啤，那家伙还总说不满意呢！”

“对了！那家伙，那天居然还把自己心爱的狗落在了车里，自己跑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