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五指相扣

雨在谢霁月和秦渊二人的谈话间，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

初春的暴雨便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谢霁月走下台阶时伸出手向前探了探，微风吹过她的指尖没有雨滴随之落下。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雨后泥土中特有的清新气息。

秦渊手扶在门框上，望着谢霁月修长的背影，月光散落在她的两肩，仿佛笼罩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真切。

秦渊的眼神复杂而怅然。

“陛下。”秦渊唤了一声。

谢霁月回头望向他。

秦渊的嘴唇蠕动着，喉咙间的话语刚要脱口而出时，江澄握着刀从转角处跑了过来。

“陛下，臣已收缴所有兵器！”

“嗯，很好！”谢霁月的目光扫过秦渊的脸庞，继而对江澄说道，“厨房内的也不要忘了搜缴。”

江澄会意，应了一声后便跑了进去。

谢霁月转眸看向秦渊：“刚才想说什么？”

秦渊只是摇了摇头：“臣侍想回去再说，可以吗。”

“然。”谢霁月无奈地笑了笑，“朕说过，阿渊跟朕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她在皎洁的月色下缓缓地向秦渊伸出了手掌，掌心向上：“走吧。”

秦渊的视线定格在她白皙的掌心上，快步走下台阶，伸出手臂，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指尖。

谢霁月的掌心柔软至极，带着几分凉意，却让秦渊感觉到无比温暖。

他的手指悄悄地摩挲了几下，不小心摸到了关节处微硬的茧子，那是谢霁月常年握笔留下的痕迹。

秦渊将她的五指握在手心里，宽大的衣袖自然下垂，掩盖住了她们相扣的手。

谢霁月抬眸，与秦渊对视。

四目相接之际，秦渊心跳漏掉了半拍，脸颊微微泛红。

谢霁月笑着收回目光："阿渊还是这么容易脸红。”她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衣袖下交握的手，然后指尖转了个方向，插入了秦渊的指缝中，五指相扣，“拉手而已，朕同朕的君后又不是没有…过。”

秦渊听出了弦外之音，心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指紧绷得厉害。

他垂下眼眸，掩饰着眼底的慌乱与羞涩。

谢霁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好了，咱们回去再害羞。眼前的戏还没有落幕呢。”

谢霁月拉着秦渊的手，大步向前。

两个人的脚印踩在雨水中，发出沙沙的响声。

谢霁月穿过小院儿时，不忘转头看了一眼堆在地上乱七八糟的武器，继而对守在一旁的执金吾卫们吩咐道：“带着它们，随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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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梧依旧腰板挺直的站在房檐下，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和后院时不时传来的嘈杂声，她也渐渐没有了最初的淡定自若。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眼睛盯着前方。

而前方站着的章棠却时不时有人向她来禀报。

程梧眼看着章棠从一开始的难掩焦急之色到镇定自若，而如今更是干脆和后赶过来的副统领李柯说笑了起来。

心里面不由得更加的慌乱。

在程梧胡思乱想，暗自揣测之际，谢霁月终于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

“陛下您可…”程梧刚勉强扯出一丝假笑，就听见谢霁月的声音传来。

“章棠，将程梧这个私藏兵器，意图谋反的乱臣贼子给朕拿下！”谢霁月一边迈着步伐，一边朝着章棠的方向高声喝道。

“是。”章棠立即领命，带着两个亲信士兵走到程梧的身边。

程梧见到章棠带着人过来，心里面咯噔了一声，不过面上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陛下，您这是何意？”程梧装作不解地问道，“老身并未私藏过兵器，何来谋逆之说？请陛下明察秋毫！”

谢霁月扬了扬头，身后的执金吾卫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将手中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