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愿

秦渊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却没有丝毫睡意。

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想忘记在马车里的那个吻，可谢霁月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边回荡着，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秦渊摸了摸自己的唇，那种触感还残留在嘴角。不可否认的是，在与谢霁月唇齿相碰的那一瞬间，他除了震惊以外，居然还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他完全没有推开她…

秦渊将手从唇畔移开，反而将整张脸都捂住了，遮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他心里明白，自己大概是喜欢上谢霁月了。比起对姜雪霁那种朦朦胧胧又幡然醒悟的喜欢，谢霁月这份感情来得更加直白清晰。

但是不可以…

谢霁月是皇帝，就算他心里没有姜雪霁，他也不能任由自己喜欢上皇帝。

他不愿意做笼中雀，余生都被困在那红墙内；更不愿意与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妻主…

秦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红颜易老恩先衰”

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秦渊想，他哪怕是触怒君威，也要将这份刚刚萌芽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他不能喜欢上皇帝，更不能爱上皇帝。

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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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太常你去选几个日子给朕瞧瞧，还有礼部现在就开始准备大婚事宜，朕要最隆重的封后大典，无论是纳采礼、大征礼、册立礼、奉迎礼、合卺礼、庆贺礼还是赐宴都要一律从奢。"谢霁月坐在龙椅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常和礼部尚书说道。

太常和礼部尚书齐声答应："臣遵旨！"

谢霁月看了两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这件事不要宣扬出去。”

"臣等告退。"

太常和礼部尚书恭敬地行了礼之后便退下了。

安青和安蓝看着谢霁月满面春光的样子，心中暗暗又有了计较。

这些年来，谢霁月不近男色，每日里忙于公务。朝廷大臣明里暗里没少想着法儿地往她床榻上送人，结果惹得龙颜大怒，罚了好些人。雷霆手段下也无人敢插手她的“家事”了，只是还有些传言流出，说皇帝怕是有磨镜之好…

二人对视一眼，看来陛下不是不喜男人，只是秦将军一直没有入京罢了。

“过两日便是元夕节了吧…”谢霁月忽然开口。

安青和安蓝不约而同地说道："回陛下是的。"

“倒是不错。”谢霁月抿一口茶，微微点头。随后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句话：

“今丰元月时，吾与卿共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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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让奴跟您说，正月十五傍晚，陛下会来侯府接您。”安青半弯着身子，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秦渊的反应。

秦渊并没有想象中的露出欣喜之情，看上去面无表情、宠辱不惊的说了一句：“好，我知晓了。”但是轻蹙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的心事…

信上虽是问句，但并没有任何询问他的意思，显然陛下心意已决，他只能应约而至。

秦渊叹了口气，心里一阵酸涩。

他的心里一阵烦闷，他不知该如何面对陛下。

但是，既然明知不可为，便要彻底断掉这份牵连…

哪怕惹得龙颜大怒，他也必须这样做。

他不想一辈子面对着四方的天空，哪怕他有些心悦于陛下…

秦渊抬起手臂，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