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蒋家闹事要马车

出了城门，押送的队伍就进入了官道。行走八公里后，越中、陇西的队伍就要开始分道扬镳了。

越中虽是苦寒之地，按朝廷律例要走两月，五百里路。而陇西一千里，要走三个月，相比起来，不说路程多一个月，光是路上驿站就要比越中的要少十几个，可想而知，驿站少，路途远，能补给的物品就少，同时路程多风险也难测。

两队的头头在队首，越中这边的衙役大概四十人，陇西这边的八人。互相拱手，回了个礼，就相当于各负其责的道别了。

分开后，大概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跟班衙役向流放陇西这队的衙役头头赵武说道：“头，后边蒋家开始闹了，您过去看看？”

“大爷的，我看他们是不想好好活啊。”话没落音，就已掉转马头一扬鞭，向着队伍蒋家的方向去了。

蒋家这边正闹着呢，几个被下了大狱的男子戴着镣铐都颤颤巍巍的走不动了，脸色苍白，席地而坐了，任衙役拿鞭抽打，到处躲闪，但就是不走。女眷这边看到男子们被抽打，均纷纷阻拦，尖叫的呼喊着。

旁边的许家、李家、程家的也都有老人小孩，喘着粗气，有的从马车内伸头看看，有的戴着镣铐勉强忍受乏累之苦，打开水囊喝点水，借着有人闹事，顾不得脏兮兮的黄泥巴地，赶紧也坐下休息。

原来上路了才知道，陇西流放这队就蒋家下了大狱，唯独蒋家一辆马车也没有，只有他家干巴巴的一路走着。别家好歹都有个轮换的上马车休息，那是因为别家嫁出去的女儿，亲朋好友都出了些力，强行送了些好处，弄来马车还有衣物、盘缠、食物之类的。

唯独这蒋家除了祭祀出的事之外，还被查出贪污不少银两，结果被全家一个不少的全下了大狱。短短几日，蒋家大娘子更是被蒋志仁活活气死狱中，那些之前为嫡女、庶女找的人家，全是为自己捞好处才给人做的妾，平日里更是对她们不闻不问，可想有今日之局面。

蒋志仁本身就是喝凉水都胖的体型，再加上这些年善于钻营，早就吃的是体态圆胖，实在是有碍礼部的观瞻。这会儿和一摊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小妾和庶女们哭闹，一点阻止她们的迹象都没有，看样子是想她们闹大。

“喂，我说蒋胖子，你是不想走了，啊，不想走的话让赵爷我帮帮你。”赵武上来毫不客气的说道。在牢里受过刑，吃过亏的蒋志仁立马起身，奈何他肥胖的体型，两个小妾扶了他几次，都差点被拖倒。

看到赵武实在不耐烦，想挥鞭的动作起来，才一用力挣扎起来，说道：“赵头、赵爷，您听我说，不是我在这闹事，实在是家中女眷软弱，走不动啊。”

“既然您来了，借一步说话。”拖着镣铐，蒋志仁舔着脸凑到赵武面前。这一路走的气喘巴哈的，他越想越不对劲，凭什么，就他家没有。不行，别人有的他也要有，没有就想办法有。

他这声赵爷喊得大声，周围的几家也都看到听到了，除了看热闹的心思，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屈能伸。

抄家路上，这些衙役官差是抱着赚钱的心态来的，备的干粮、马车等物品那是足足的。

瞧，这不就生意来了。

两人走到一旁，只见赵武回头在蒋家女眷这边不断打量着什么，猥琐的目光来回扫视着，蒋志仁这边点头哈腰的说着，不多时，赵武回头示意手下一衙役过来，吩咐了几句。

衙役点头后，跑到队伍的后头，牵了一辆马车过来。

蒋志仁回到队伍中，直接爬上了马车。回头对自己的其中一个小妾说道：“四姨娘，过来和我一起。”

四姨娘得瑟的望着二、三姨娘得意的上了马车。

“呸，浪蹄子”。两个姨娘纷纷斜着眼，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没过多久，马车内便想起了四姨娘的哀嚎。“老爷，这使不得啊。晴儿还小，这如何使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