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被爱的滋味

第二天，陆鹤雪坐在旅店大厅吃早餐。

一边吃，一边看墙壁上挂着的电视。

电视里正播放着最近的新闻。

一则新闻引起他的注意。

在日本东京街头，一辆行驶的地下铁里车厢里，空荡荡的，只有三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脸上画着浓浓的僵尸妆容，在诡异地舞蹈。

新闻画外音说道：“最近，全世界各地的僵尸cosply盛行，迷信行为爆发，各地都有打扮成僵尸的人，在街头舞蹈，这些人被警察抓住后，都承认，他们参与了邪教 ……”

陆鹤雪看了一会儿新闻。

然后嘴角微微弯起：“这只是世界毁灭的前奏……”

可是，很快新闻被切掉，换成了最近热播的电视剧。

陆鹤雪继续低头吃斋饭，另外神情愉悦地，喝了一小壶清酒。

凌霄则走到日本人那一桌，跟他们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隔壁桌的白衣僧人。

“天语者失踪了，世人皆知。但是他徒弟的能力不逊于他师父。所以这一趟，就让他徒弟陆鹤雪去吧。他不要报酬，只要酒就行。XO、人马座、北京老白干、茅台……只要是酒，不管是西方的还是东方的，来几瓶就管够……”

几个日本人合计了一下。

天语者已经失踪，再也找不到了，但是家主又很急，只能把天语者的徒弟拉过去充人头。

工藤家的三小姐出嫁前，被物怪折磨，昏迷不醒。

找不到天语者，找到他徒弟也行。

死马当成活马医。

何况几瓶酒就出山了，物美价廉。

日本人先回去了，凌霄和陆鹤雪在色达又待了几天。

这几天凌霄这个低调的女首富，给陆鹤雪低调的办理了身份证。

看着身份证件上自己年轻的照片，陆鹤雪神情有些恍惚。

凌霄见他目光一直钉在照片上，不由凑过去：“是挺帅的，看把你自恋的……最近是不是没照过镜子？”

陆鹤雪淡定地收回证件，淡淡道：“我没有。”

凌霄问：“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子献见你一面就爱上你，因为你的确有颠倒众生的颜值……”

陆鹤雪素描面无波的：“过去的事情，我不想提。”

凌霄不由笑了：“昨晚上你喝醉了，一直念叨着子献的名字。现在你却说过去的事情不想提？大师，你是口是心非还是爱在心口难开？”

陆鹤雪脸色有些难堪：“你都听到了？”

凌霄点点头，忽然问：“大师，实话告诉我，你爱过子献吗？”

陆鹤雪想了一会儿，眼底仿佛有光掠过，璀璨极了：“自从我有记忆开始，便和佛祖相伴。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无量大佛。直到有一天，误入炼狱……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子献为我献祭的那一刻，我尝到了一种愉悦的滋味……”

凌霄有些好奇：“什么滋味？”

陆鹤雪一字一字道：“被爱的滋味……”

凌霄嬉笑的神情慢慢地消弭散去。

她叹息一声：“我也是尝到了被爱的滋味，才决定爱他。”她闭上眼，又睁开：“如果有一天，他的爱不在了，他也将失去被我爱的机会。”

陆鹤雪望着她的侧脸，就这么怔怔地看了许久。

凌霄很快就情绪恢复平静，叫来了车，把他拉进车里：“我们出发去拉萨机场。等到了日本，你得听我的。我这次要灭了工藤家族全家。”

“牛皮不是这么吹得。”陆鹤雪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我佛慈悲为怀。”

凌霄翻了个白眼：“你杀了多少人？也敢说慈悲？拉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