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江心掠影

随着众仙驾鹤飞去，仙山幻境慢慢散去，水龙吟唱之声缓缓减弱，海船复又回到卓锡泉碧潭之中。

黄巢问道：“轩辕真人为何说我的言语是虎狼之词？”

孟楷道：“舵主率领虎狼之师，言语自然是虎狼之词。”

黄巢不置可否，摇了摇头道：“无名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遥望碧海蓝天道：“我只知道真人所说的每个字都要牢记，都不可等闲视之。”

“吕真人呢？他的话可信吗？”

“可信。”

“何以见得？”

“他此前在天津桥头卖卜，看人很准的。”

“他与轩辕真人谁厉害？”

“他的成就一定会超过轩辕真人。”

“唔？”

“他世俗心重，磨难大，成就也高。”

“吃过的苦头更多，是吗？”

“是！”

“孟楷......”

“在......”

“将天遁剑取下来，好生保管，勿要遗失了。”

“是！”

孟楷如猿猴般爬上桅杆，手握剑柄用力拔，他也是雄武有力之人，可如何使力也拔不出来，急声道：“这剑邪门，钉死在上头了。”

谢瞳笑道：“让无名试试。”

黄巢似乎并不着急，问道：“无名，你以后有何打算？”

我看了繁花一眼，说道：“将繁花送到广州，就回荒海归墟了。”

“想要归隐一辈子吗？”

“.......”

谢瞳道：“一直守着个荒海何时是个头，不出来大展身手见识一番？”

我摇摇头道：“我见识过繁华，无非是因果循环，潮涨潮落，兴衰交替，我已经厌倦了。”

“轩辕真人说的话，无名兄忘了吗？”

“那也要我认可才成，就像这把刀，我用杀气慑服人，没了杀气，只有刀身，有何用处？”说着，猛地腾空而起，如一只大鸟纵上桅杆，伸手攥住天遁剑用力拔出，稳稳落在甲板上递给黄巢道：“收好了，勿要遗失。”

这把剑事关重大，黄巢自然不敢怠慢，将长剑插入剑鞘之中，系于腰间道：“你若想通了，随时欢迎你加入义军。”

我点点头走入舵室，猛地转舵，朝大船方向驶去。

快到大船时，忽听天空一声闷响，我暗暗数着响雷，数到五时，不禁会心一笑：“吕洞宾果真还是没有逃过师尊的惩罚。”

大船之上有瞭望之人见海船载着黄巢等人回来，发出欢呼之声，不住的道：“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

目送黄巢等人上船，我见繁花看着大船发呆，笑道：“你也上船啊！傻愣着作甚？”

繁花佯装生气道：“你就那么想让我走吗？”

我指着大船道：“那里才是你的归宿，你心里清楚的紧。”

“我才不稀罕呢，我要陪着你去广州。”

“是我陪着你去广州，好吗？”

“不一样吗？”

“能一样吗？”

“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

繁花恨恨道：“什么也不懂。”

“我是不懂！”我冷冷道：“我只知道，东西吃完了，就要吃人了。”

“就知道吓唬人，不和你说话了！”繁花痴痴望向远方问道：“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广州？”

“顺风顺水，一天可至珠江口。”

“你不是一直在荒海上漂泊吗？怎么知道这许多，此前来过广州吗？”

“梦里来过。”

“一说就是梦里来过，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哪有什么事瞒你？”

“还说没有？”

我不愿与她纠缠，扯下衣裤，一个猛子扎入海水之中找寻可食之物，船上食物不多了，需要补充些给养。

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