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女高山
那部手机。厉敏之把它晒的差不多了,还说刚才有个闺女打电话过来,我咋不知道你给我聘了一个保姆?秋实不理她,拨给桂芬问你是不是跟你干兄,就是武运福去逛商场了?还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你还不说实话吗?桂芬说:你看着啦?秋实说:我看着了!桂芬说那你还要我说什么实话?看到你当街打我呀,你骂我呀,你怎么没那么干呢?你还是个怂包蛋!
夫妻到了这个时候,彼此间的关系最容易受到挑战。这条道路上,到处都可以出现意想不到的陷阱,自己挖的,别人挖的,防不胜防!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手挽手共同迈过去!如果有哪一个迈错了步点,要么"扑通"的陷进去,需要他或她来挽救一把;要么就是陷的太深,陷的万劫不复。武运福是个好男人,他不缺钱,但依然保持着离异状态!他对她好,知道她从丈夫和家庭里再也得不到的东西,比如仅剩不多的理解跟温存。但是白桂芬才不是那么单纯的女孩儿随便想想就去做随便的事!每一次联系,她都尽力做到适可而止,她头脑里的警报响的比吴秋实还要有效率。尽管她也很喜欢享受在另一个男人给予的暧昧里,但是她的理性又无数次把自己从那个陷阱里拯救出来,所以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问题在于,这个叫做理性的东西,保质期还有多久?
就这么着,他们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开始了剧烈的争吵,听起来比过往任何一次,都让隔墙的厉敏之觉得他们难以收场了!然后秋实趴到炕上,从下午一直到半夜,又翻过来躺了半宿,差一点让厉敏之以为他正在下定某些决心,或者就那么悄悄的休克了。
她脆弱的儿子,面对自己的闺女还生龙活虎的"佛手",如今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有那么一瞬间简直比一具尸体好不到哪去!她摸着他的额头,好似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这么摸儿子一样,好似都是这么着注入自己的力量一样,也好似都这么着给予了自己的祝福似的。他并没有休克,他只是脆弱。
而她如果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一定会得出结论:这份脆弱,还是因为对她的爱。
桂芬也没有去上夜班,她打过电话给主任,说自己的状态需要休息,还把闺女接回身边。白父觉得她的状态是不对的,说你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甜一也问爸爸去哪了?桂芬说不知道,我也找不到他了!说这话时她这才明白,与丈夫的裂痕早就有了,只是这道裂痕是如此的温存,漂亮,充满了迷惑。
这大概就是中年夫妻们的通病,我们十分的热情已经变成了八分,但我们还以为它是十分,殊不知它已经变为六分,我们却还以为它是八分。它其实并没有迷惑我们,它也不漂亮,也不一定温存,它其实始终在流失,爆炸的时候可以把我们瞬间搞的伤痕累累,一切的罪责就在于:迷惑自己的始终是我们!
她第一次想到了一件事:离婚!这个想法多可怕啊,原来这几年,它一直也是悄悄的潜藏着,从哪天开始的,不知道,但往往过得越"幸福",比如在这座山上爬的越高,空气就会越稀薄,身体也更禁不住一次打击,半次也不行。
31.就在他们好的跟一个人的岁月里,他们谈到准备要一个孩子!桂芬问:"你妈特喜欢男孩儿,我要是失败了怎么办?"那时候,秋实的头发比吴家历史上任何时候的任何人长得都要长和浓密-当然是在他的祖先剪掉辫子之后算起!他用梳子一下下的拢一下下的梳,心里倍儿自豪。他说你别担心,不还有我呢吗?然后让桂芬摸他雄健的腰跟大腿。桂芬摸了,可是什么也摸不到,或者说没摸出什么门道!秋实说:从我祖父的爹那辈起,我家就在每个男孩那儿摸,结果得出来的结论出奇一致:这孩子的孩子必然是个男孩!桂芬问:那你呢?他们怎的说的?秋实说:是个女孩!桂芬吃惊:那我不就成了你们吴家的罪人了?秋实说:所以我说,还有我呢不是?他们已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