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徒儿我们去应钟大会
何其幸两人走后,陆承言才放下心来去察看温泽也的伤况,在场已经有百宝阁的弟子为他进行包扎医治,见陆承言来了纷纷识相散去,只留下温泽也和陆承言二人。
“何牧一向以狠辣难缠著称,你今日与他对战只受了些皮外伤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不必为此忧心。”
闻言温泽也抬头,他轻笑道:“保住徐前辈了吧?”
陆承言那一席话说给他听,就是不让他拼全力用徐佳教他的招式。
“不确定,”陆承言摇头,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徐佳聊一聊,解释道:“那群修道的不好蒙骗,今日只是缓兵之策,要想真正打消他们的念头还得问问徐老前辈究竟知道些什么秘密,才会被如此追杀陷害。”
如此一切就说通了,江觉余当时也许也是知晓此事才将人抓进青鹿崖的,陆淮安也许觉得不妥就将人暂时安置在了霜岚居。
温泽也盯着陆承言垂落的手臂,道:“师尊方才那一对掌可是受伤了?”
“并没有,”陆承言从怀里蓦地掏出两个梨子来,分给温泽也一个,剩一个边啃边道:“只是有点麻了,一时半会缓不过来,那老家伙力气真大。”
温泽也:……
“领教了。”
知道陆承言很强,却还总是被他的行为举止震撼到,温泽也看着走在前面的陆承言,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却如此真实。
“诶呀,”陆承言一拍额头,忽然想起来温泉池只为他清场一天,当即“噔噔噔”跑了,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骂何牧,纯纯浪费他的消遣时间,他吩咐道:“我继续泡温泉,你去找前辈给他讲一下今日之事。”
话到最后只能依稀听到一些尾音,温泽也立在原地想嘱咐一声“师尊穿上鞋”,但陆承言已经跑没影,他便只能低着头乖乖执行任务去了。
陆承言蹲在阴影里,等温泽也走后才出来打开自己刚收到的密令:天清峰,速来,陆淮安。
片刻后,天清峰。
陆承言踏进议事大殿内的那一刻起,就被陆淮安强硬地拉去穿戴整齐,他一边被翻来覆去地摆弄,一边斜乜着陆淮安的发冠道:“大哥,其实刚才你在对吧?”
想必陆淮安早就知道徐佳会被他救下,今日他若是出面定会拉不下脸去与何其幸讨说辞,把徐佳交出去又不可能,所以他便一直躲在暗处观局。
陆淮安笑了笑,道:“身为一帮之主,没点心眼子怎么行。”
本就没打算怪罪他的陆承言摆摆手,他倚在朱木红椅上问道:“叫我来可是为了应钟大会?”
“若只是为了这个就不会叫你亲自过来了。”
陆淮安终于抻平陆承言长袍上的最后一丝褶皱,他满意地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看看桌上的名帖。”
陆承言抬眼扫了一圈,头也不抬道:“奉川,天师府,要我过去的是不?”
“应钟大会从不限制参加的人,我也不知为何那何其幸专门给你送了个名帖。”
“他闲的。”
见陆淮安愣住,陆承言又认真重复了一遍:“那老头纯闲得没事干。”
陆淮安道:“说来听听。”
“领着他那疯狗徒弟来咱们这大闹一圈硬是要人,”陆承言用手转着杯子,漫不经心道:“把我的徒弟打伤,又和我掰了个手腕转身拍拍屁股就跑,当来我青鹿崖一趟搓八圈吗!”
说完,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禁不住拍了拍桌子。
陆淮安按下他仍旧发麻的胳膊,随着一股清凉的内力流进身体,陆承言惬意地眯眼瘫在椅子上。
他这大哥不会刀剑,热衷于用傀儡阵法打群攻,所以手心一点儿老茧都没有,一双手十分温暖,内力却清凉。
“还是你好,”陆承言仰望着大殿上方的梁柱花纹,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我若带温泽也去,想必那何牧又要缠上来。”
陆淮安也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