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群仙会

莫非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他缓缓坐起身来，只觉头疼欲裂，手脚绵软无力。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刻已身处自己卧房之内。昨日在火神庙的一切显得恍如隔世一般，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世上竟真的存在超出自己认知的另一个群体，那么老僧的话都是真的吗？自己父亲竟然也是其中一员？火神像所述的霸火体和天生丹海境又是怎么一回事？一连串问题让莫非的头颅更加疼痛了。他双手用力拍了拍脑袋，来到窗前试图自己精神清明起来。

"臭小子，你醒了。"莫离阳不知何时进到了屋里。

莫非回过头，望着自己的父亲。张了张嘴，他有很多话想问，但此刻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轻叹一口气，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想必你有话想对为父说。”莫离阳坐了下来道。

“孩儿倒觉得有话说的应该是父亲才对。”莫非恢复了往日不羁的神态笑道。

莫离阳自斟了一杯茶，茶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也罢，你能自己寻到火神庙这条线索，想必是已有人指点过你。不知此人是谁？”莫离阳问道。

“父亲所猜不错，是西山灵光寺后山的老和尚指点过孩儿。并告知孩儿六道真实存在，并且在我们人间道还存在一个存在若干等级的修士群体。此次大爆炸乃是该群体中人所为，而突破口就在那火神庙。”莫非娓娓道来。

“哦，原来如此。我儿竟与此人相识？那你可知此人是何来历？”莫离阳问。

“算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忘年交，虽能猜出此人是有大能之人，但并不知道其具体来历。对了，他似乎认识父亲，知道孩儿与您之间的关系。”莫非答道。

“此人法号无尘，当年在京城的修士界里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说来也算是我的一老友前辈。可惜后来在突破瓶颈时急功近利，差点走火入魔。虽然最后保住了性命，但功力近乎全失。现在只能在窝灵光寺靠着那颗佛祖舍利庇佑了此残生了。”莫离阳惋惜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僧足不出山却知道那么多异事。那您又是怎么进入修士群体的？还有火神像所说的霸火体和天生丹海境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继续问道。

“我们人道居于六道次席，天地灵气仅次于天道。而我们人族又是集这人道中天地精华繁衍出的灵物。人道之中灵气充沛之地所孕育的人族就形成了各种先天的适合修行的天玄之体。又经过了漫长的演化，这些天玄之体又因血脉所在地的灵气种类不同而衍生出了相对应的体质。这霸火体就是天玄之体中的一种，相传是此脉祖先因生长在地脉火蓬勃的仙山中而形成。这其中血脉极纯者则就具备了先天的修行道行境界。为父就是天生的天玄霸火体炼体境，而你的霸火体质就是继承了为父的血脉，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血脉可能较之为父更为精纯，乃至于达到了天玄霸火体丹海境界。”莫离阳解释道。

“那又为何孩儿从不觉得自己有何异于常人之处？更没有那修士的毁天灭地之力？”莫非不解道。

“这天生的血脉和境界乃是指在得到合适功法，并成功突破最基础的凝气境之后，可以自主的吸收天地之间灵气，才能够显现激发出自己的潜在境界。而不是凡体降生就直接具有。像为父的炼体境界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高人前辈指点，赐下功法并几经生死达到凝气境界巅峰之后才得以直接突破至炼体境的。”莫离阳回忆道。

“原来如此，父亲应该早些告知孩儿的，如果孩儿激发出了那丹海境界，那昨日定然能够将那邪物所化火神像一举歼灭。”莫非道

“如果不是你误打误撞的发现了端倪，为父此生都不会让你知道此事的。既有为父在，你趁早灭了走修士之路的想法。即便是为父，也并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修士。说直白些也不过就是练就了一身糊口的营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