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陷幻梦里
作别了老太太后时间还早,易知北打不到车,手机又没有能够扫小黄车的功能,只好把头发重新绑绑往回跑。一路上遇到不少晨练的大哥大姐们,皆纷纷对其侧目:“这女子身体素质好!”
待易知北好不容易跑回家后,罗阳已经靠着那美丽女人睡着了。易知北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喘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踢了罗阳的脚一下,“起来!”
“干嘛啊?”罗阳迷迷糊糊睁开眼,“刚睡着。”他揉揉眼睛,看清来人后伸了个懒腰,喊了句“易姐”,扶着墙爬起来,“你不让我带她进去,我又不能让她一个人在这儿……”
“所以你在这儿守了一夜啊?”易知北扶住脚步虚浮的罗阳,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数出20张给罗阳,“辛苦了,这钱你拿好,给你的报酬。”
“啊?”罗阳一下子不困了,他把钱折折准备揣兜里,发现自己穿的是道袍,于是他只能把钱就这么拿着,“这么多?够我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
易知北拍拍罗阳的肩膀,“手机屏都干碎了,去修修吧。钱不多,是这次报酬的五分之二。把你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
易知北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太轻,罗阳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为什么?”
易知北头朝那美丽女人一拱:“她是我朋友,叫聂重,非人身,不可擅入我门。”
罗阳张大了嘴:“妖怪啊!”
易知北摇头:“她的身份来历我不好说,但是你身上穿的是我师父的衣服,这门认得它,我再给她画道混淆符,让她进去。”
得,话说到这份上,罗阳也没什么可犹豫的了。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易知北把它裹在聂重身上,又咬破右手中指在衣服上画了道血符。
易知北画好符抬头看,差点撞到罗阳的头,“喔!靠这么近干嘛?还不快去开门,我抱她进去。”
罗阳“哦”一声照办了,易知北把聂重抱到沙发上。
“你把她放这儿我睡哪儿啊?”罗阳不满道。
易知北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哈?你还不回家?”
罗阳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几天没回的家,悻悻道:“那我总不能打着赤膊出去吧,待会儿警察把我逮起来多不好。”
“正好。”易知北站起来,“你的衣服没洗。你去把衣服换了,赶紧回家。”
“等等。”罗阳说,“总得请我吃个早饭吧。”
“行吧。”易知北怕他再纠缠,于是决定答应他的所有不太无理的要求,“正好你陪我买个手机。”
“OK!”罗阳立即跑到卫生间换衣服,易知北则走到院子里用冷水给自己洗把脸。两人准备就绪出门了,留聂重躺在堂屋里。
聂重中了别人的圈套,昨夜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又被门口梵咒所伤,此时正陷入幻梦无法自拔。她一时身陷囹圄,一时行走于破庙野寺,一时又嫁作人妇,过去种种皆如跑马灯般从她眼前闪过。
最终她站在高空,以第三人称视角俯瞰自己的过往因缘,将视线落于一间破瓦房上。
瓦房内跌跌撞撞地走出一位女子,其身着旧衣破衫,胸前被污血浸染,双手双袖也被血浸透。女子似乎是不愿再在此地多待一秒,什么都没拿,直接出门上山了。
聂重眼前天旋地转,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她便是那一身血迹身处重山之中的女子。
似乎是习惯了此般梦境,聂重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破茅草房前站了一会儿。而后她叹了口气,认命地走了进去。
茅草房内四面透风,连灶台都没有,只有一把铁锨和一张土炕床。炕上垫的是稻草,稻草上铺了层薄薄的被褥,被褥的下摆已经风化了上面躺着具白骨。
聂重拿着铁锨在附近挖了个坑,再用被褥把白骨包起来扔坑里埋了,又拿树枝树叶做了个简易扫把在屋里打扫卫生。
天色渐晚。一切收拾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