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闲茶笑谈桌上字

恭喜你’，这三个字。”

陈堂雪看向封辞，不消问，封辞就笑道:“有缘人。”

得知了来龙去脉，明寻无语道:“你俩就在笑这个？”他虽没明说，但眼神和语气都颇觉得幼稚。

上了茶，封辞嗅了一口，随后端在手里晃了两下，笑道:“年纪大了果然会变得无趣。”

明寻心头一顿，语气却很悠闲，似是单纯好奇道:“难道阁下很年轻？”

封辞咬了口糕点，单眉微挑，两眼含笑。喝了口茶后，闲适道:“但我想明大夫的无趣，应该和年龄无关。同样，我的有趣也和年龄无关。”

明寻嘴角一抽，按捺着喝了口茶。方才路上，他之所以和陈堂雪、阿良拉开了距离，其实是想单独和“封辞”接触接触。

他不了解封辞，也更没料到此人会和陈堂雪成为好友，是以无法分出真假。便旁敲侧击问了问他跟着陈堂雪的原因。

得到的答案是，“他有趣。”

再问，答案是，“无趣的人当然不懂他的有趣，讲了也是浪费口舌。”

明寻自不放弃，又追问他为何要用“封辞”的脸留在陈堂雪身边。

封辞迎上他目光，浅吟片晌，意味深长地笑道:“理由和你一样。这人和那小孩子一样，都是他的朋友。”

他回答得朦朦胧胧，却又似看透了什么，的确点出了明寻拉上阿良同行的原因。正是因为迟迟摸不透这个人的底，以致明寻始终维持着观察的状态。

这点封辞心知肚明，但他绝不能为了让对方暴露计划，而去做不符合行为的事情。再加上司芜邪曾和他打过交道，即使再小心，也有暴露的风险。

事实上，明寻也曾问过司芜邪。以妖族敏锐的嗅觉，容貌，声音，甚至性格都可以伪装，但身上的气息是很改变的。司芜邪的回答是，“相似，但不同。”

这个回答和没答其实差别不大。人和人之间的气息相似太过寻常，区别就在那点不同。就像每个人都是两只眼一个鼻子，组在一起却是不同。

“行为举止呢？”

司芜邪想了想，给出了一个颇有意思的回答。

“封景行此人，很尊重陈堂雪。但在我看来，只是为了尊重而尊重。他很聪明，知道这么做陈堂雪会高兴，因此才迁就他。”

明寻奇道:“此话怎讲？”

司芜邪眯了眯眼，“这两个人中，若要论拿主意，封景行大体会更稳妥些。但我每次看到的，几乎都是他在听陈堂雪的安排和指挥。这个就是高明所在。因为，陈堂雪，我认为他对自己并非那么自信，所有人都放手的时候，他反而会想去追求别人的意见。如此不费吹灰，既能让计划按自己的来，又能赢得陈堂雪的好感和信任。他很会看人，至少，很会看这个人。”

说到这时，两人一同望向拉着阿良的陈堂雪。那一高一矮，两个差不多单薄的身影站在一处，竟有些可怜。

明寻道:“所以你认为，封辞是可以拿捏他的？”

司芜邪笑了，“如果可以拿捏，他还有必要这么做吗？陈堂雪或许不如他聪明，但脾气可不好琢磨。我和他可以说有点像，所以我很清楚，如果他真想做某件事，封景行绝对没办法。”

明寻对他的把握稍感震撼，“这么听起来，你倒还挺了解他们两个人的？”

“封景行谈不上了解，只是他的动机，我可以理解。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司芜邪不带温度地笑了笑，“对陈堂雪，最好以退为进。来硬的，你硬不过他。”

明寻怪道:“何以见得？”

司芜邪道:“一个没什么想要的人，真遇到事情，绝对比所有人都要疯。我刚才说过，连封景行都不行，更别说以你我和他的关系。这个半神，如果没有这张脸，估计也讨不了好。”

明寻一凛，“半神？你确定？”

司芜邪点头道:“他身上有股不同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