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狡狐王拒解契约

说，唯有好聚好散，方能成全双方。但若能好聚好散，也不必解契约了。

片晌，封辞沉声道：“也未必无法挽回。”

众人望向他。方才陈堂雪说话时，他是抱臂而站，枫染一直横在半空。眼下一抓，握剑指向司芜邪，道：“杀了你，足以证明他和你毫无干系。”

这的确是破除司芜邪那番话最好的办法，也是除了好聚好散外，获得解脱的另一途径。

陈堂雪还没开口，司芜邪就笑道：“的确。但我死了还有下一任妖王，而我的心腹，大可说是他们二人达成协议，将我取而代之。甚至不用我说，下一个人十有八九也会想办法拉他下水。当然么，有人转移视线作挡箭牌，何乐不为呢？”

席如忌和顾瞻云异口同声道：“卑鄙！”

陈堂雪开始听着还有波澜，但一会儿也就平静下来。这些难听刺耳的话，揣度利用的心思，多少也不新鲜了。

司芜邪边打边道：“是卑鄙，不过，你们人不也很擅长找挡箭牌？”

封辞剑剑杀招，尽管司芜邪如今有妖灯加持，也分毫不落下风。见状，顾瞻云才放心道：“你可别血口喷人了，我们对小陈公子可跟你不一样。”

银剑翻转，司芜邪笑了笑继续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以前你们人类对横空出世、耀眼于自己的东西，往往都要深掘八尺，能推倒就推倒。如今有多少人承认他是仙使？既不承认，又难得不聚众讨伐，不也是为了到时脏锅烂锅有人背么？如此说来，大家不是彼此彼此。”

陈堂雪闪身一格，左掌聚印挡住枫染，而司芜邪挥来的剑则被他抬腿踢开。喝道：“别打了！”

他突然闯进战局，几人皆吓了一跳。席如忌一声喝，但不用他喊，双方反应迅即很快就收了手。但话说到这个地步，谁都不曾留情，那一瞬的力道不容小觑。封辞顾不得收剑入鞘，直接隐了枫染，上前道：“怎么样？”

这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有些麻意是自然的。陈堂雪摇摇头，看向司芜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说，这妖王之位换了别人可能对我更不利。而这个契约，就是你的诚意是吗？”

司芜邪道：“不错。除了这个，我还会给你一个妖族的避毒丹。”

席如忌立刻道：“好。那还望阁下说到做到！”

陈堂雪隐隐明白了席如忌那长篇大论的真正目的。

司芜邪顿了顿，看了封辞一眼道：“妖灯是对我族中人有影响，但比起威慑，我更想要的是信服。妖修无一不渴望修成人身，而有一点我也不得不承认——人类的智慧，我们的确还无法企及。这种向往和认可，并不会被任何恩怨所蒙蔽，所以获得修士的支持，对我来说很重要。”

“好。”陈堂雪道：“只是，我今天只是带几个朋友前来贺喜，没有要他们隐藏身份的道理。如果没别的问题，我们就去外面吧。”

他这话说完，几人皆保持着沉默，但总算动了起来。

出了问妖台地带，风中隐隐带着些许腥味。不过不是血腥，而是众妖身上难掩的天然气味。修为越高，掩住气味越不是难事，但也抵不过这么多妖齐聚一处。

司芜邪招来一人，附耳几句。临别时，那人看来笑道：“这位公子，原来你就是领主那位十分特别的朋友啊！蹴鞠有兴趣吗？我们一会儿有……”

司芜邪打断道：“去做你的事。”

那人悻悻拱手，应道：“是。”但眼睛却瞄了陈堂雪一眼，似乎是请他再考虑考虑。

见到这张脸，陈堂雪自然回以一笑。等他走远，道：“周元的母亲还在狐陵吗？”

“在。”司芜邪道：“狐元自小无父无母，对周母很亲近体贴，一个小厨房已经被他们母子俩独揽大权了。大概是失而复得，就算发现什么不对劲，也不想深究吧。”

陈堂雪点点头，这样也好。

司芜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