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妖灯现出妖王

那盏紫灯，“司芜邪，我知道有些事很突然，可能瞬间就颠覆了你原本拥有的一切。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所以不会让你立刻就放下。只是，既然你说这是狐族的荣耀，那么从今天开始就往前走吧，狐族不再需要任何人，有你就够了。”

“不——”司芜邪忽按住他两肩，一双眼瞳颤而发亮，深吸口气愧道：“对不起，有些事我没能……但是，先说一句谢谢你吧。”

台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咳嗽后，席如忌道：“二位先等等再感动，这到底怎么回事？”

司芜邪松开手，陈堂雪下了台道：“就是他点燃妖灯，成了新一代妖王。”

顾瞻云皱眉道：“这叫‘就是’？小陈公子，万一妖王出世天下大乱怎么办？”

陈堂雪看了封辞一眼，见他也蹙眉，解释道：“不是所有妖王都会做乱，凤凰不就成了神族吗？”

顾瞻云不可置信道：“你拿他跟凤凰比？！”

陈堂雪微微正色，“凤凰也好，狐狸也好，万物生灵不都是一样的吗？何况他这盏灯离了问妖台，和凤凰点灯的传说一样。只要他心正行正，带领妖修一心向善，造福人间，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说到这儿，他一顿，转身看去道：“如果，你真的——”

“我不会。”司芜邪迎上他目光，割下一缕头发。那黑发缓缓褪成白色，现出原本的样子。“‘道生万物，休戚与共，以善为念，皆可明道’，你的祷词，我此生都将铭记。”

陈堂雪心中暗松口气，又道：“不用铭记，去做就好。谁说的不重要，谁做的才重要。”

司芜邪回以一个微笑。

几人今晚歇在狐陵。确认周围无异常后，顾瞻云方回来。但还是觉得不安，道：“小陈公子，你真的信他会安分？”

他问的显然也是其他两人担忧的。陈堂雪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他说他不会，现在也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知道你们觉得冒险，但这毕竟是他自己的机缘，迟早要有这一天。至少他现在肯承诺。当然，如果他最后没有信守诺言，我肯定会不惜一切除掉他。”

席如忌欲言又止，片晌道：“你啊，还是谨慎些好。司芜邪这人不简单，他接近你真是为了狐族还好，就怕另有所图。别把谁都当成好人。”

这话有些耳熟，陈堂雪笑了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身上能被图的就是灵器，很多人还看不上。司芜邪有野心我知道，但他最看重狐族，行事出格势必会连累全族。”

“你看，你还是把人想的太好了。你知道他看重的到底是狐族，还是那个万妖朝拜的高位？”席如忌摇摇头，叹道：“算了，你好好修行这总不会错。提起你那灵器，听说它还没好，你打算怎么办？”

陈堂雪看向封辞腰间。片晌抬头道：“顾公子，驭剑境的修士，隐去的佩剑都放在哪儿？”

“啊？”顾瞻云眉头抽了两下，咳道：“不好意思啊小陈公子，我还没到驭剑境，你问你看的那位呗。”

“你再收一次，我……”他手刚伸过去，枫染已随着主人退了三步，一擦而过。陈堂雪抓了空，愣道：“我不抢你的。”

席如忌笑道：“景行，你就收起来让他看看。”

封辞不语，只是照做。陈堂雪上下扫视好几回，又让人转过身。闻言，席如忌道：“你真醉了是不是？别闹了，休息了。”

顾瞻云道：“这是喝醉了还是喝傻了，阿辞，你们今天喝了很多吗？”

“不多。”陈堂雪说罢一顿，笑指道：“这人酒量很差。一杯而已，我还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人。”

封辞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很想说点什么，但生生忍住了。顾瞻云看人笑着笑着就安静不动了，嗤道：“不能喝的是他吧？”

封辞这才恢复如常，淡淡道：“他说他没醉。”

席如忌点点头，“估计是不记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