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知身世吵一场不欢散

见人不答，他道：“小忘，我们怀疑此符是朝明国的国符。覆灭朝明的正是荣风军，也许他们的太子已经化身传煞使，这就是他故意留下的。”

“不可能。”陈堂雪按上桌子，哑声道：“朝明国已经不存在了，它的国符怎么可能还有用？！”

莫沉道：“若此符是绘于朝明灭国之前，其中的国脉之力并不会随之消失。就像从池中取一瓢水再将池水抽干，瓢中水并不会消失一样。”

半晌，陈堂雪摇摇头，“我不知道你们的苦衷，你们也不知道我的经历。这符绝不是什么传煞使给的，它替我承了诅咒剑也已经消失了。”

“莫忘！”莫沉眸中闪起一丝火花，重声道：“你怎知不是他安排好的？我让你用长远的眼光看事情，你究竟还记得几分？！景行小你两岁，举止亦比你沉稳许多。他只是在军营长过几年，而你十年在外，许多道理难道还要人教才明白吗？”

“我是不明白！”

陈堂雪骤然被凶，声音不觉也大了两分。跪起身道：“你和九哥他们说做什么都行，喜欢就好，我却一定要修剑道！封辞说，没有人是孤军奋战，可母亲教我的却是永远不能依靠别人！为什么你们教我的和教别人的不一样？既然如此，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有错吗？！如果你们今天只是为了我好，那么已经够了。而且，是十二年，不是十年。”

莫沉一掌停在陈堂雪脸颊旁，生生忍住。才道：“你可知我们莫家人为何骨弱？”

陈堂雪眉心一跳，“天资使然。”

“并不是。”莫沉逼近几分，盯着他道：“朝明国太子东明，此人在战场用了诅咒剑！是你爷爷动用密术，以整个莫家血脉承其伤，荣风军才能战到最后！我们教你的当然不同，你有华荣、莫家两支精诚护国的血脉，当然该肩起更大的责任！”

“当然！你们志在家国，我志在天下。”

莫沉怔怔盯了他片晌，唇边胡须颤而又颤，拍下手道：“无知无畏！你若当真志在天下，那我便问问了。这些年你究竟在做什么？身至驭符境，除祟斩妖不闻你名，反而和狐族纠缠不清。你所谓的‘天下’，难道就是卖酒？”

陈堂雪全身发颤，攥紧手道：“杨爷爷一生心血放在叩春，家中人本不愿继承，我只是帮忙延续而已。而且，也不是所有狐族都杀人害命。他们是天下人，我为何不算为了天下？”

他顿了顿，观察莫沉神色，了然道：“您觉得我目光短浅，我岂非一直如此。是你们想的太多，见我刻木就让我练剑，你们喜欢的我不喜欢。至于封辞，我和他之间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和荣风更没关系。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对他保密。如果，你们为难他来跟我说什么，我发誓你们谁都别想再找到我。”

那一巴掌终于还是结结实实落到了脸上。莫沉手上青筋涨起，喝道：“你现在戾气怎么这么大？修道修心，如此下去莫说为天下，恐怕你自己都要万劫不复！”

火辣辣的麻感在脸上蔓开，陈堂雪咬牙笑了笑，“万劫不复，那也是我的事，和你们无关。你们可以信我，也可以不信，但我有个问题——”

他想知道答案，又怕答案真是如此，半晌才道：“忽然要我回去，‘重霄使’这个身份，是那个人给我安排的吗？”

莫沉脸色已经十分难看，闻言道：“胡闹！这事我们还想问你。既然现在提起，就做点像样的事出来。”

那究竟是谁？陈堂雪愣了半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诅咒剑不是不可以阻挡，而且，只有一个目标吗？”陈堂雪心中有疑，还是先开了口。

莫沉叹了口气，回道：“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愿意替别人承诅咒的几乎没有，而且此法一旦广为人知，会造成更大的混乱，等于没有罢了。”

原来如此。

半晌，陈堂雪摇头道：“护身符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