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道长被缚沉水牢

杨十里被关，说明叩春园的事已经查清楚。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不放他走？陈堂雪一夜无眠，好在第二天早上，终于有人来给他开门了。

回到来时那个小屋，却没拿到青骨，反而收到了一套囚服。

陈堂雪心重重一沉，道：“为什么？”

那衙役蹙着眉，没好气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啊？别乱动，这铐子可能把你手勒折！”

他说着将铐子从中间一分为二，但仍挂在两腕，然后出去关了门。陈堂雪怔怔不语，但还是先换好了衣服。再回牢里时，没人敢和他说话了，生怕被牵连。

良久，窗外忽传来鸣锣声。三声响过，方三惊讶道：“王城来人了。”

他话音刚落又是三声锣响，且仍旧没停。方三脸色大变，瞪圆双眼，惊恐地看着陈堂雪，“你到底犯的什么事儿？！”

陈堂雪也陷入巨大的困惑中。九声鼓鸣，意味来的是金甲军。金甲军，是盛澜剿除谋逆叛军的专用军队。

何止后牢震惊，前堂也已呆滞。这时门口早就没人了，吴鹏手直哆嗦，被师爷搀着下堂出门迎接。

开门的还是普通衙役，但楼梯口却站着两个金甲士兵。易寒也在，见他来，皱着眉微微摇头。陈堂雪知她尽力了，也摇头示意。同是摇头，意义却大不相同。

二楼果真有个池子，长宽都不到三米，但很深。陈堂雪不知能不能开口，不过，在看到那两人手里举的东西后，下意识退了一步。

见状，一人道：“站着别动。”

他语气并不恶劣，但也不客气。走近，将手里又宽又长的白布从人肩膀缠起。一沾上，陈堂雪立刻感觉到一股很强的束缚感，里面恐怕嵌了灵印。

“等一下——”陈堂雪见那人真停手了，微微一愣，又忙道：“我想知道……”

“罪名”二字他说不出口，不过那人却明白了，道：“稚清有商人涉嫌勾结同伙，往境外传递重要消息，你牵涉其中。”

陈堂雪心头大震，立时道：“我没有！”

另一人道：“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至少，一会儿再说才可信。”

说话间，陈堂雪手腕的铐子已经被解开，两手压在两腿外侧，白布继续缠下去，直缠到脚踝才算止。

陈堂雪如在茧中动弹不得，又见人取过一条两指宽的短布，在他颈间缠了两圈。这是一普通布条，并无任何感觉。跟着，一个黑色项圈挂到他脖子上，调整到刚好卡着他脖子的程度。

他喉头滚了几滚，却是一个字也难说。

石砖显得池中水一派阴沉，灰蒙蒙的。一人扣着陈堂雪肩膀过来，一人则在池壁边摸了一阵，似是在寻什么机关。

果然，咔哒一声后，那人从水里抓起一串长长铁链，拉起挂到陈堂雪颈间的项圈上。

忽地，他脖子猛然一歪，一头就栽进了水里。那锁链还在不断缩短，扯得他不断下潜。全身都被缚着，只有脖子能活动，一挣扎便吃不住力，呛了好几口水。

不知多久，锁链似乎变长了，他又慢慢飘起来。甫一出水，便猛咳了几声。手被缚在布里也没法擦眼，一片迷蒙间，只听有人问道：“稚清的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他答案当然还是一样。“没有！”

如此六次下来，陈堂雪呛的鼻子和喉间都酸疼无比，一片金星乱闪。

这时，又有人进来。陈堂雪隐隐听到吴鹏，花月楼等名……似是那边也问不出什么，让加大力度。

等人走，一人道：“如果你是被胁迫参与，或现在有想起有什么可疑之处，都可以直说，我们会参考你的证词，也算你将功赎过。”

陈堂雪摇头，水珠啪嗒啪嗒，“没有。我不知道任何消息，也绝不可能，私通国外。”

闻言，一人道：“花月楼的郑歇你可认识？”

陈堂雪喘了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