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眼

夜晚，在那个不像清吧的酒吧。

酒吧老板是郑澈然的姐姐，之前他们总来这娱乐消遣。

沈熠踩着高脚凳和几个男生边喝酒边划拳。桌子有点小，拼了几张，上面尽是些各色的酒水，桌腿边还有几箱啤的。

小清吧里人声鼎沸，没有人弹吉他，放着的歌也不是慢调音乐。有桌游，拼酒，舞池里的小圆台上有人蹦迪。

季糖靠在沙发上坐着，随手接过盒烟，甩在一边。腿架到茶几上，“嘣”抽出一根棒棒糖，咬在唇边。

“糖哥，啥时候回来的？咋还上高二去了？”乔蕊上完洗手间回来，顺势坐他旁边，有段距离。

乔蕊，校长家的千金。

她撩拨开前面的碎刘海，一如既往的短发，两个小耳圈。穿着黑色破洞裤和一件黑白相间的POLO衫。

他一脸懒散的，将手中的糖皮随手一抛，“换个环境。”

咖色的糖皮，转了转，掉在茶几边。

“蕊姐，外卖到了。”

把桌上的酒往一边摆摆，放下东西。

“分分吧！”乔蕊看着苏雨宸说。

她倾身打开包装袋，先是递给季糖一次性手套，他没接。拿出随手带的湿纸巾，擦擦手，拽下来一个鸡腿。

郑澈然赶忙打开沙拉酱送到他面前。他蘸蘸吃了起来。

“最近隔壁那帮又开始闹了……”

“有个叫谷祁的骚扰二年四一个叫棠漫漫的小姑娘…”沈熠过来接着说。

季糖记起来了，是那个口出狂言的王八羔子。打了个哈欠，偏头听他娓娓道来。

如他孪生妹妹般的乔蕊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旁边几个人玩累了，纷纷来这边休息。群策群力，像是要密谋些什么。

——

渐渐的班上人都满了，还有些嘈杂，上官玲夹着外套走上讲台。

上官玲，比冯慧琳还神经。

季糖摘掉耳机，把书拿出来。

曲灼换了个睡姿。

曲灼：什么东西？枕着还挺舒服。（她眉眼弯弯，嘴角微扬）

“咣！”一声，上官玲把水杯使劲的震在讲台，“把她叫起来。”她面无表情看向季糖。

他撇了眼。轻轻拍动曲灼的肩膀。

她起来睡眼惺忪，捋了下前额是八字刘海，顺着劲扎好一个半马尾。“霹雳乓啷！”找出来一本漫画书。

季糖揉揉那只快要被她枕麻了的胳膊。

上官玲没再理会。她是从一中转来的，私立高中工资很高，不好闹得太僵，但她总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快下课了，拍击黑板刺耳的声音响起。“跟着我学习的始终就那么几个…”

再次提高音量，声音尖的好像甄嬛传里那个吱答应。“下周考试！天天不学习，我就不信邪，老天爷那么不长眼！能让你考高分？”

“喊特么什么？内涵我？”曲灼猛一下翘起二郎腿。

桌子也往前挪动几分。

上官玲瞪着她“你无法无天了！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

“您有，您有师德吗？。”（好声好气）

上官玲气冲冲的从讲台下去，抓住曲灼的手腕。

四目相对，曲灼使劲的挣。

后面大部分同学都站了起来。

季糖一把推开她“体罚学生，你当监控是瞎的吗！”（声音渐强）

灯光照在他的发梢，曲灼歪着头看他。

——

办公室里。

梁大伟一言不发。

了解事情缘由后，乔青松一板一眼的跟季糖和曲灼讲道理。

本身乔青松就很欣赏季糖，他还是乔蕊的榜样。外加6班的集体请愿书。上官玲干脆被打道回府。

曲灼当真在校长室喝了杯茶。

“我先回去上课了。”他们从校长室出来后，对着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