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眼

本就是客气客气，谁承想…

荔德的学生大多坐着豪车上学，像这样的机车也有。

前年，两名荔德的学生，各带一位女伴在高速上疾驶。迎面一辆逆行的大货车，三死两残。之后便少了。

“恩，算了。”他面不改色，附和了句。

“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哥们一声！”尾音上扬。

有个男生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黑瘦黑瘦的嬉皮笑脸。看校服裤线跟季糖的一样应该是高三旧友。

“沈熠？”惊喜又没那么惊讶。

她看着他们尴尬的笑，眼神示意想要先行离开。

沈熠看看曲灼又看回来季糖“谁啊？”

“我同桌。”

“曲灼！帮我把钥匙带回去，谢了。”他掏掏兜，是机车的钥匙，冲着曲灼的方向扔了个完美的抛物线。

她一把接住，然后摆了个OK的手势。

——

今天人到的还算齐。

她拽拽袖子看了眼手表。

7点了。

“灼姐！快来！”陶梓沅的嘴型说着。

拉开他书包的小兜，是不同种类的棒棒糖，她记着季糖的话，把钥匙放进去，拉好拉链，还拍了拍。

冯慧琳捧着书本，踏着上课铃声走进班站上讲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来，都把地理教材拿出来。”

“有点冷啊，穿堂风。”她嘟嘟哝哝。

“靠门口的同学帮忙关下。”

无人回应，更没人执行她的命令。

冯慧琳扫视一圈，眼神停留在她身上。曲灼坐在时安甯他俩那块，一群男生围着开团，乱哄哄的。趴那打迷糊的她有些扎眼。

她把桌子往前一推，发出“嘶啦！”刺耳的声音。

整个班级都不敢出声。

看她走向前门那。

冯慧琳眉头舒展开来，显得有些欣慰，拿起粉笔准备讲课。

时安甯扯了下唇眼神微妙的看她。

曲灼透过门缝瞄了眼。

“你自己敞的门，等谁给你关？”

粉笔顿了下，冯慧琳没发脾气，把黑板上的字继续写完。

何曼柠缩回刚迈出桌边的脚，默默地记笔记。

——

见季糖有些发呆“咱奶奶身体状况咋样了？”

“……她去了一个没有病痛的地方…。”

他所答非所问的回了句。

沈熠非拉着他回德馨楼走走。他催着这个大话痨回去上课。

……

风吹上前门，“砰！”的一声被人拽开。

全班视线看过去。

季糖顶着全班的目光，敲了几声门“不好意思，我晚了。”

然后叮了咣啷翻了半天桌堂，拿着地理教材去后面站着。

“下课了你才来是吧！”冯慧琳把书摔到讲台上，尖锐的嗓音在介质中穿梭。

“对。”

“还对？你是认为你做的对？”地理老师眉心抽了下，瞬间揪成一团。

曲灼扬扬下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在隔壁上课的张丽薇站在门口。

她笑眯眯的看着“小冯，哪能和祖国的花朵置气！”

下课铃声响起。

一片唏嘘。

冯慧琳硬挤出笑容有些隐忍的离开了教室。

“老师~您来了。”陶梓沅欠欠的搭茬。

后边那群也都向她招手问好。

“哎~这节我的课，我先上楼喝个水，都准备好政治书啊。”

张丽薇戴一个扁框的眼镜，她是资深老教师和蔼可亲。

她的课上同学们都很自觉，除了听课的只有睡觉的。

曲灼从季糖旁边走过，坐回自己的位置“和好哥们叙旧去了？”

书包一把抓来。

“放心，钥匙在里面呢。怎么那